第二十五章：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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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酒这时用手支起身子，半坐着。他用手指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对着秦明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见那明月了吗，这个名字我想一定不是你父亲给你取的。”

    “今日是一轮上弦月，明日便可能是下弦月，而后日就一定是一轮满月。”

    “也许你觉得不是，但我说是，就一定是。”

    “‘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是不适用我们这些修行者的。既然那块‘九死令牌’是你的，那它就一定是你的。”

    “你必须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而其余的一些阻挠其实没那么艰难。”

    “你有你的苦楚，明月有明月的不易。”

    “也许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唐礼就有他自己的难处，而神神秘秘的王紫霄说不得就有一段悲伤的过往。”

    “每个人都是很辛苦的活在这个世上，只要能够微笑，就绝对不要哭泣。”

    “有个人曾经告诉我，还是不要拘泥于回忆的好，能够被一刀斩断的记忆，是不值得被回忆的。”

    “其实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来到了黎山书院，包括我也是一样。”

    “你们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来找我，我来解决。”

    “若是我也解决不了，还有其他先生和夫子。对于你们来说，大概没有黎山书院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只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可以记得，黎山书院真的是一家很好的书院。”

    白敬酒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转过头，“目光”穿过了身后的密林，他知道那里有两个人，是夫子和大先生。

    对夫子而言，学生的事情就没有小事，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黎山的幼苗能长成参天大树。

    而现在的白敬酒也顶多是长高了一点儿。

    ……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去歇息吧。”

    白敬酒觉着今夜格外漫长了些。

    几个女生，尤其是年纪小的姜灵儿估计都快睡着了，只是秦明月有些磨磨蹭蹭的。

    “怎么，还有事儿。”

    白敬酒看着她问道。

    “我知道先生平时虽表现得有些不正经，嘴上把自己说的很坏，但其实还是很关心我们的。”

    “我们也……也挺喜欢先生的，希望先生的眼睛可以好起来。”

    几个小姑娘有些害羞，话还没说完就跑了。

    “先生，你其实是个烂好人。”

    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快跑得没影儿了，只能依稀看到在回头朝他招手。

    “我，好人？”

    白敬酒哂笑，自己什么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在意在意之人，在乎在乎之事，余下种种，皆可杀之。

    他觉着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当什么好人。或许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某个在意之人，去杀掉另一个人。

    从本质上来说，他可能和那群张家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周围的人变了而已。

    “几位要请我吃夜宵吗？”

    白敬酒突然发现几位男同学还留在原地，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