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林桃花瞧这虎虎生威的大男人因为要为娘子向他人讨要面脂而羞赧不已,没忍住的掩唇笑了笑。
秦仲修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想来确实没做过这种事。
林桃花对疼爱娘子的男人多有偏爱,自然不会让他回去无法给娘子交代,便笑说:“这个自然可以,也无需公子付钱。这些面脂不过是我闲来无聊自己做来用的,既然夫人喜欢,我送两瓶给她就是。”
秦仲修完成了娘子交代的任务心里松了口气,躬身施了一礼,而后笑道:“我还从没给家中女眷买过这类物品,呵呵,让夫人见笑了。”
林桃花毕竟与秦仲修不熟,听他说这种话只是笑笑,忍住了打趣的欲望。
“我这便走了,公子请留步。”
“方才夫人邀我赴晚宴,并非秦某不想赏光,实在是身体不允许。不如明日中午我做东,请夫人到城东的熙风楼尝尝水乡风味儿如何?”秦仲修突然说了一句。
“熙风楼?”林桃花还真不知道青州有这么一家卖南方菜色的馆子。
秦仲修看她不知道熙风楼,便介绍道:“熙风楼的东家是江州首富齐淮东,他家做的丝绸皮毛生意,经常来往南北,因在北方实在想念南方菜色,便自己在青州开了这么个酒楼。南方菜色清淡,大部分北方人吃不惯,所以,这熙风楼也不怎么受青州人追捧,前去赏脸的大都是北上办事的南方人。夫人不知道也不奇怪。”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林桃花对锦国的南方美食还是很好奇的,于是连忙点头,表示一定赏脸,然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回到家后,白雅儿说胡建一尚未退烧,白鸳便跑过去照顾,林桃花则去检查巧娘今日的卤肉成色,毕竟过两天店铺就装修好了,这口味得赶紧跟上才行。
晚间,胡建一终于退了烧,白雅儿累了一天,给他换好药后便回去休息了。
“白鸳,你这两天也没好好休息,今天便让初二在这照看,你回去睡吧。”林桃花看白鸳眼下有了青色,怜惜的说。
白鸳摇头,“夫人不用担心,以往我也经常几夜不睡,不打紧,初二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不适合留下来照顾,还是伺候夫人回去休息吧。”
林桃花眨眨眼,嘀咕道:“你不也云英未嫁。”
白鸳装作没听见,亲自把她送出了门。
这次胡建一受伤较重,身体极虚,晚上出了许多虚汗,白鸳看着心里竟感到丝丝的心疼,端着水,时不时的给他喂点儿,再端了热水给他擦身,最后凑到炕上浅眠。
胡建一是凌晨时分醒来的。
房间里很是安静,他微微侧头,白鸳闭目睡在他身侧,一把青丝铺到了他的肩上,淡淡的香气从她的发丝上弥漫出来,丝丝缕缕萦绕在他鼻端。
他想把被子给她盖一盖,手才刚动,白鸳的眼睛瞬间睁开,森然的冷意从她好看的眼睛里射了出来。
“你怎么不盖被子,小心着凉。”他的声音很是嘶哑。
白鸳翻身起来,探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然后轻声问:“饿了吗?”
胡建一摇了摇头。“你睡吧,我没事。”
白鸳眼下的青色让他心疼,马上都天亮了,饿不饿的忍忍也就过去了,何必再折腾她。
白鸳看了他一眼,穿上鞋子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碗清粥进来。
“不要起身了,靠着我吃点东西。”她坐在炕头,让胡建一靠在她身上,将清粥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我给你擦下身子,你再睡会儿。”白鸳放下碗,很是熟练的倒热水拧帕子。
“不,不用了。”胡建一脸红,直接拒绝。
白鸳嗤笑:“就这一天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你还扭捏什么?”
“......”胡建一脸热的不行。
白鸳没再多话,很是利索的把他全身上下擦了一遍。
“睡吧。”白鸳清清冷冷的说。
“我,我好了就向你家提亲,你,你家在哪?”胡建一磕磕巴巴的问。
“哪那么多废话,睡觉。”白鸳这态度好了没一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胡建一抿了抿唇,又说:“白鸳,我是真想娶你。”
白鸳翻个白眼,上床闭目,恶声恶气的说:“知道了。”
胡建一不知她说这话到底是何意,想问又不敢问。
“我家人你联系不上,你向夫人行六礼就是。”白鸳看他实在纠结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好,你盖被子。”胡建一觉得受一次伤换白鸳妥协,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