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直戳人双目。
林桃花看了一眼,便觉得腿软,头晕的要命。
“夫人。”初二赶紧搀扶住她。
“你你你,这药能杀菌吗?”她颤抖的问白雅儿。
白雅儿满眼蚊香,不知道何为杀菌。不过现在她也没工夫回答她。胡建一的伤口内部已经被药浸绢纱清理了许多遍,可以进行缝合了。白雅儿从滚烫的热水里夹出布巾,稍稍放凉再利索的把伤口四周的鲜血擦掉,然后指着一旁的药汁对李老三说:“灌了灌了。”
李老三二话不说,端起碗就给往胡建一嘴里嘴里灌,可这会儿胡建一是意识全无,牙关紧闭,汤水根本灌不进去。
“给我。”白鸳跳上床,接过药碗喝了一口,俯身渡给胡建一。
这时救人紧急,没人关心这合不合规矩,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白雅儿忙碌。
一通针灸下去,伤口的血慢慢止住。
药汤下肚一刻钟,白鸳觉得自己的有点失去触觉时,白雅儿伸手取出针盒中的短针和麻线,就准备缝合伤口。
“等等等,麻药有没?”林桃花哆嗦着嘴问。
白鸳瞬间明了,指着自己说:“麻了。”
白雅儿正在穿针,根本没理她。
林桃花惊奇的去看白鸳手中的碗,这是传说中的麻沸散?
“等等。”
白雅儿正想缝合,林桃花又喊了一声。她无语的看向林桃花,心说,这家伙不会是前来捣乱的吧,一个啥也不懂的人,怎么这么喜欢打断大夫看诊?
林桃花被看的尴尬,她也不想的,只是这手术怎么看怎么不科学啊。
“你那针消毒了吗?”
白雅儿无语,“我这针是银的,而且经过烈酒浸泡,无毒。”
“那你再到火上烤烤吧,这刀口这么深,保险点啊。”
白雅儿无法,只能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穿线缝合。
这种伤要缝合内层,留外层放药,缓缓内渗。白雅儿集中精神在最里层缝合一次,然后捞出烈酒里的剪刀,怕林桃花生事还特意又擦干火烤了下。
“雅儿,你这针有没有不顺手?”林桃花看一层缝完了才敢说话。
“夫人?”白雅儿真想把她赶出去,她已经很累了,能不打岔吗?
“不是,我真觉得你的针要稍稍改变一下。”林桃花上**过来,把她笔直的银针弯成了弧线形。
“你拿剪刀夹着,然后这样缝,针尖直接就出来了,很方便。”林桃花做了样子。
白雅儿脑海想了下确实比直针好用的样子,便拿过来消毒准备缝第二层。结果,头次用剪刀夹着针,白雅儿一下把针掉在了伤口里。
“啊!”林桃花大叫一声。
白雅儿吓的一哆嗦,刚夹起来的针又掉了进去。
“请夫人出去!”再好脾气的人被连续打断工作也要发火了,更何况救人如救火,林桃花站在这简直就是个捣乱的。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你稳着点儿啊。”林桃花也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太不好,同手同脚的走出了充满血腥味儿的房间。
不站在里面了,她又心里没数,东想西想的更心焦,于是开始在院子里团团转。
“夫人,您歇会儿吧,有白大夫在,胡大哥她会没事的。”初二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拉住了不停走动的林桃花。
“是是,一定会好的。”她一边念叨,一边不自觉的双手合十,似是祈祷一般。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林桃花觉得她等了许久,房间的门才打开。
“怎么样?”她看见白雅儿,几步蹿了过去,别提多敏捷了。
白雅儿忙了许久,脸色有点苍白,精神却很好。她笑道:“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亲手缝合伤口,不过我觉得我做的很好,若是没什么意外,胡大哥过两天就能醒来了。”
“......”林桃花真想给胡建一点个蜡,这么重的伤,竟然碰上个实习医生。
“白姑娘,谢谢你。”走出房门的白鸳很是郑重的谢了白雅儿。
白雅儿很高兴的说:“不用,救死扶伤医者本分,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桃花视线转向白鸳,把她上下打量了几遍。这家伙和胡建一出去打了次猎怎么好像开窍了?难道是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的狗血剧情,然后芳心明许了?林桃花暗搓搓的想。
白鸳被她灼热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轻咳两声说:“夫人,我身上都是血,回去换身衣裳再来。”
林桃花这才发现,这家伙穿的不是自己给她的那身。
“白鸳,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