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一瞬间,啪的一声,将手拍向桌案,唬得一干人等,不明就里、皆忙跪下。
“上官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与朕!”李乾怒喝。
上官翼双手抱拳,“陛下,此话,从何而起!下臣,不解。”
“邓琪给你吃的安神丸药,怎的就解了你多年的情毒?”李乾说着,气恼的指向许盈盈和柳继,接着说,“你,你们,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啊?”
“否则,尔等通通拖出去,杖责四十!”李乾,最后指向御医启明,吓得地上的乱颤的启明,急忙低头,双手撑地,答道,“陛下息怒,容在下略解一二。”
“上官大人,此刻,确实脉象平稳,无任何毒发迹象。陛下,邓公公所言非虚。”
李乾,又看向许盈盈,语气极为不满,“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但见许盈盈跪立看了一眼邓琪,面色惨白、双唇颤抖,然后,伏地答,“回陛下,臣女请求验看邓公公的安神药丸。”
李乾,挥手示意,邓琪取出怀中的小瓶,却见他双手不住的颤抖,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颗颗渗出。众人见了,都惊异不已,但谁都不敢言语。
启明,伸手接过小瓶,拔开塞子,距离口鼻一寸,轻轻试探地闻了闻,然后交给许盈盈。
许盈盈,将怀中取出的手帕摊在手掌,倒出三颗黑红色的药丸,假意吃惊又急忙掩饰,看向上官翼。
上官翼面无任何改变,许盈盈知道,他确认了,这药丸正是方才邓琪给他强喂进口中的“解药”。
李乾,冲着对面的一群人,来回来去的端瞧,心里略略有了些,“戏码”。
他首先问,“柳继,你也过来看看这药丸,可是方才上官翼吃进去的吗?”
柳继,起身,走到启明和许盈盈之间,因他一身盔甲,不得躬身太近,只好半跪着看向许盈盈托举在手里药丸。
他和她对视的一瞬间,得到了答案。“回陛下,看样子,确实是这个。”
李乾,冷冷地笑笑,对着邓琪说,“邓琪啊,朕心里有些不解,你若不能解释通达,我便将上官翼拖出去,杖毙。你懂吗?”虽然带着笑意,但一群人谁都明白,“君无戏言”,是意味着什么。
邓琪,此刻,彻底明白——今天,他中计了。
他缓缓抬头、脱下帽子,冲李乾,行叩拜大礼,语气从容淡定,仿佛一切,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下,化解——“陛下,容小奴讲解一二,必能明白道理。”
就在李乾看着他脱帽,想问他,因何脱去帽子?却见邓琪突然转向握着药丸打算交给御医启明的许盈盈,拔下头上的玉簪。
暖阁里,只有上官翼,多年积习,即刻感知到近旁的邓琪身形带风,分明看到邓琪手里的玉簪,其实,是一把玉质的小刀。
瞬间,他明白,邓琪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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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翼知道,如果他不出手,许盈盈也未必能死,因为他嘱托过,入宫觐见务必穿上她那件紧身腰间小衣,以备意外。
因为邓琪能调制情毒,必是心内狠辣之人。
但是,上官翼方才从李乾的眼神里,察觉到他最怕见到的——李乾在疑虑上官翼所述。进而,他必然会怀疑到许盈盈和柳继的,可能此刻李乾未必想清楚自己到底在疑虑什么,但是,如果这个疑虑不消除,迟早有一天,他能看出今日此局的破绽。
上官翼能从多年和李乾的交往中,感知到李乾的多疑和残酷,这是他二人之间的默契,曾经是救命的默契,今日却成了致命的默契。
开始做此局,上官翼就知道,其他都可以蒙混过去,唯独李乾,对他秉性的了然于心的熟悉。
他,不是那么容易相信此局里的最重要的一环——上官翼会中“情毒”。
世代三朝的上官家,家风淡薄到无欲无求,而上官翼怎么会因为身中情毒而多年不得全解?如果是柳继,倒还可能。在实施之前,上官翼反复确认多次,柳继当年毒发,去凤燕疗毒,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到底李乾,能不能有渠道,得知此事!
因为想到这些,上官翼今日进宫,穿的是便服,而让柳继穿武将服。
他做好了准备,让一切回到本来面目:如果当年自己的父亲赌气冲进柳宅,导致覃氏羞愤自尽,那么今日他的决定,便是还柳继一个正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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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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