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平城郊的一个屠宰场焕然一新。
门口把守的瘸腿老头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士兵,地面上的斑斑血污没入了泥土,待宰猪群的哀嚎荡然无存,金银铜铁铿锵有力地合奏出胜利的凯歌。
“红石,大师,我们现在不用再与猪为伍了,哈哈哈!”
朱棣的笑容里满是感慨,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等着黑暗中的勾当变得光明正大,等着屠宰场掩护下的冶炼场重见光明。
“殿下,以前我没来过几次,以后我天天来。”道衍摸了摸鼻子,庆幸不用再捏着它。
“大师,我们不怪你,你吃不了猪肉,自然猪的味道也闻不了。咦,这味道好像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红石在道衍身旁绕了一周,不怀好意地探索残存的气味。
“哎呀!大师,你没闻到?我记起来了,你的脚下原来都是猪尿和猪粪,还有这里,黏糊糊的猪食,那里是给猪放血的案板,呃……血腥味……我似乎还听到了猪的嚎叫……”
“闭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道衍揪下了两根胡子,疼痛和求助神灵可以消除恶心带来的呕吐感和不适感。
“哈哈哈,别为难大师了,他难得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我们的冶炼技术可是进步了很多。”
朱棣指着一个以粘土和木炭垫底的大坑,被融化的锡液和铜液正在冒着泡。
“我们调整了锡液和铜液的比例,铸造出来的兵器抗锈,而且更加锋利。”
“厉害!殿下,打完了仗,您可以写一部书,记录下这些兵器制造的方法,一定可以流传万世。”道衍提议。
“我也有此打算,后人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改进,恐怕以后打仗未必要几十万大军摆开阵列厮杀了。一个小小的兵器就可以毁灭一个军队。”
“殿下远见。”道衍佩服的说道,朱棣在他心目中从未有一天不是旷世绝伦,即使在那些朱棣装疯卖傻的日子里。
“殿下,那橙红色的液体是什么?”红石指着一个坛子,“我在神农宫也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呵呵,这可不是毒药,也不是解药,当然你喝了它也活不了。它用于抗锈,在兵器上薄薄的抹上一层,可千年不锈。”
“神奇,殿下,可否在我这铜棒上抹一层?”红石递上铜棒。
“当然,识庐!”朱棣转向一排各式各样的模子,李识庐正在检查一个火铳的模子,“给古将军的铜棒涂上抗锈液。”
红石鲜少与李识庐见面。
李识庐成日呆在冶炼场,守着熔浆、模子和兵器。他喜欢冶炼锻造。当一堆参差不齐的金属变成有棱有角的兵器,他看到里面也融合了他的思想和智慧。
李识庐接过铜棒,憨厚地笑笑:“好,古将军,过两日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红石点点头,面对这个让他充满疑虑的人,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或许他的疑虑子虚乌有。
“带古将军和大师去看看我们的火铳。”朱棣背着手。
他喜欢看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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