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风起云涌,天色以极快的速度变暗,天边裂开了一道口子,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进去。
在场的村民们再也顾不上手里的榔头棒子,看着天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喊:“天怒,是天怒啊!”
男人三两步冲到江艺暖身边,厉色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要取石头,取了便是,何苦要害我们于死地!”
江艺暖看着碎了一地的石子渣,收回了赤冰彩绫,手中多了一个小东西。
几秒之前,她用赤冰击碎了一块平平无奇的丑石,触犯了“天怒”,引起眼前这怪异恐怖的现象。
“呐,不是害你们哦,”江艺暖的声音空灵好听,“再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传送会在两个时辰后开始,赶快回去收拾收拾,不要离开村子。不然,可就赶不上了哦。”
“传送,什么传送?现在命都要没了,你还骗我们!妖女,不,魔女,你是魔女!你想害我们全村人的性命,我要你陪葬!”旁边的大个子村民红着眼睛大喊。
江艺暖抿着嘴,搓了搓小手。司陌寒抬脚踹过去,说话那个人飞出去两米远,又翻了两个跟头才停下,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来,表情震惊扭曲。
司陌寒在他手边扔下一小瓶疗伤药膏,冷声道:“公主好心提醒,你们就听着。爱信不信,再敢口出污言秽语,本王由着你们自生自灭!”
大个子对小瓶子避如蛇蝎,噌噌噌的向后挪动了几下,又禁不住被小瓶子的奢华迷了眼,犹豫两秒,一把抓起来揣进衣兜里。
瓶子里的药膏用不用是一回事,瓶子本身值不值钱,又是另一回事。若是真品,白挨一脚,不算亏。甚至还想再挨一脚。
江艺暖瞥了司陌寒一眼,在心里吐槽:败家。金疮药,专治跌打损伤,不值钱。那描金白瓷瓶,可是皇家供应。栖舞总共都没收拾多少个。
司陌寒心里一咯噔,赶忙陪着笑:“赝品,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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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艺暖没在那所谓的矿山停留,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身后隐约传来动静,一帮村民们束手无策,眼下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便架着大个子,往村庄赶。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知会村长一声,还有各自的一家老小要管。
两个时辰后,天边的异象愈发严重,似乎是达到了一个临界点,突然间天旋地转,日月颠倒,在村子里的所有村民一个个陷入了沉睡中。
江艺暖若有所感,手中的小东西不再散发出热量,沉寂下去。
能量之源,空间之力,错位的一切都在此时归位。
凌越时不时的朝着前面两人偷看一眼。大佬果然是大佬,自己这等凡人只有瞻仰膜拜的份。能量之源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死活感应不到。
身边已经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或是矮山群小树林了,再度恢复成白茫茫的一片,雾气缭绕。
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潭碧水,绿油油的荷叶分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