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很轻盈,随即中年男人便把缚在她眼前的黑布条扯掉了。
指示她脱掉外面的袍子,穿上了放在一边的喜服,有人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一番,不过大概时间紧急,这一切做得很是潦草。
垂眸看到这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喜袍,玄蝠有些哭笑不得。
容不得她多想,很快一切停当之后,她就被人带出屋子,到了喜房门口,门被打开,她被人推了进去。
屋内中央垂有金色点滴状的珠帘,绕过绣着精致生动图案的八面屏风,便见到一女人身穿大红色嫁衣,坐在桌前,看到他进来,轻轻唤了一声,“夫君!”脸上便溢出娇羞之色。
此女容貌上佳,气质温婉,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脸上除了有些害羞之外,还有对夫君的关切之态。
玄蝠弯唇,微微勾起唇角,算是回应。
这圆桌上还未来得及撤走的杯盏和酒,料想这新郎官已是揭过盖头,和这女人喝过交杯酒,就差宽衣解带这一步了。
如果她是男人,这会看到如些佳人,定是兽血沸腾。
待她走近,便见这女子脸上脸泛酡红,眼中流露出迷离之色
应是她不胜酒力,又被人有意灌了酒,眼下已有七分醉意,大概为了方便她行事,避免她露出马脚。
这时门外细微的动静传入她的脑中,她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对方不放心,在外面偷听墙角。
她轻抚住女人的肩,一脸怜惜的柔声道:“天这么冷,快去榻上安歇吧。”
他得让对方放心,证明他完成了任务。
两人来至榻前,她安抚女人坐下,女人忍着醉意,一脸通红地来给她宽衣,她抓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手凉,我自己来!”
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端庄贤惠,这让玄蝠心中愧意大增,这样一个如花似玉,青春美貌的女子,从此就要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如同在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没来得及开放,就被人生生折断。
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嫣红的唇就在眼前,她含羞带怯,如一朵待人采撷的鲜花.......
她可怜她,却帮不了她,罢了,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
打定主意,玄蝠也目含柔情地看向她,一点点看进了她的眼里,似看穿上了她的生平过往,一段根本不存在的记忆,很快被植入女人的脑中。
古时女人嫁人就是一辈子,以后,她也许只能靠着这一宿的记忆,守着这深宅后院过一辈子。
女人恍恍惚惚间被带入榻上,玄蝠放下重重帐幔......
很快一阵阵响动传入屋外之人的耳中......
大约早上三四点时,就听中年男人在外压低声说道:“公子,该起身了!”
这句话就是提醒他,该离开了。
他一起身,女子也被惊醒,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玄蝠伸手轻轻推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再睡会。
女人听话地躺下,安抚住女人,玄蝠不敢再出声,女人的酒应该醒了,如果让她知道夜里的夫君是个替身,如何接受得了,恐怕她会含恨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