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春梅心惊胆战地快步回到自己住处,脱掉鞋子,钻进被窝里。
对于方才的事情,她深感后怕。
良久,思绪才渐渐平稳下来。
心中想到:老爷应当是已经很久没有来三夫人房里住,说来大家都是女人,生理方面都是相同的。
长久以来,我只以为三夫人独守香闺,定然是有其他解决办法。
就比如像是我寂寞难耐时,所解决自身的那个法子。
又怎生想到,三夫人竟是趁着家人睡觉的时候,和来旺干这等勾当。
事实上,于孙雪娥而言,天色破晓前后的这一段时间,是最安全的。
倘若早些,也许家中有人还未睡去。
倘若晚些,也许家中有人已然醒来。
然而她孙雪娥就便是如此,竟还是出了岔子。
此刻,庞春梅感觉双脚冰冷,于是便用力搓了搓手,继而双手在脚心、脚背上面来回摩擦着。
不知怎地,脑海里突然响起孙雪娥和来旺的对话来:“夫人,你可抓紧了桌子!”
“好……好嘞!快着些,来旺!”
庞春梅一面揉搓着双脚,一面大口吞咽着口水。
却在此时,她只感觉凭空有一只大手伸进被窝里来。
她还未待反应过来,紧接着,被子便被这只大手给掀开了。
心中一震,连忙转头向床边看去,见那人竟是绣春!
“方才,你在三夫人门口都偷听到了些什么?”
绣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没……没有,我根本没有在门口偷听。纯粹地就只是去茅厕路过而已。”
庞春梅心中大震,快速坐起身来。
“哎唷,春梅姐啊,眼珠子是长在我脸上,难不成我还能看走了眼?”
绣春的双眼之中,满是审判的意味。
庞春梅眼见这一篇儿愣是翻不过去了,于是便没好气地骂了几声“贼奴才”,便穿戴整齐下床去洗漱了。
庞春梅并不知道,约莫是在巳牌时分,绣春偷偷溜进孙雪娥房里去告信儿。
添油加醋地好生陷害了庞春梅一番!
使得孙雪娥心中一横,当即便起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庞春梅和迎春、宋慧莲以及玉萧等几名丫鬟,在吴月娘房里大清扫一番之后,便结伴去膳厅吃饭。
吃到一半,庞春梅突然想起,前两日在夜市买的那坛辽国产制的羊肉酱。
于是便放下筷子,回房去取。
她刚走到二进院里的拐角处,便看见那满脸荡笑的陈敬济。
陈敬济抬着右腿,忙不迭在庞春梅的身下一勾,继而又伸出手来,在庞春梅玉臂上轻轻一抓。
“姑爷,不可造次!”
庞春梅瞠目结舌地,忙是退避三舍。
陈敬济眼见四下里并无旁人,便快速将庞春梅搂在怀中,道:“好春梅姐,快去我房中,我想春梅姐想得紧!”
“不可……不可……哎呀滚啊!贼囚根子滚开啊!”
庞春梅几番挣扎之下,这陈敬济都是一意孤行,庞春梅忍无可忍。
庞春梅刚刚挣脱开陈敬济的纠缠,才跑出几步,便迎面撞见面无表情的西门大姐。
西门大姐想不想,照着庞春梅脸上,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了上去。
庞春梅一个激灵,当即摔在当场。
脸上登时火辣辣一片。
西门大姐和陈敬济站到一起,厉声问道:“贼奴才,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吗?”
庞春梅忍气吞声,试图从地上爬起身来,道:“小姐,春梅知错了。”
西门庆的女儿西门大姐芳龄十四岁,自小便是在小厮、丫鬟面前作威作福惯了的。
回想起在汴梁城时,回想起在仓皇逃跑的路上时。
因着一丁点的小事情,庞春梅便会遭受到她的恶毒咒骂。
“嘿嘿!春梅姐当真该打!夫人的这一大耳刮子下去,当真是打得极好!”
陈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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