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小太监连忙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中央,让顾斯年坐下。
“怎么回事?”顾斯年看向明乐郡主。事情发生在她家,自然先问她。
绥阳伯夫人和卓妧一起与人苟且的事情,明乐郡主即使再爱看戏也羞于启齿。但皇上问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以及后来卓妧说她才是卓妧,国公夫人是江春桃的事情也说了。
顾斯年看向宁瑾,见她一脸坦荡,就知道下药的事情她不理亏。便跟明乐郡主说:“去查一下吧。”
明乐郡主让得力的下人去查,她待在一个继续看戏。这么好看的大戏她怎么能错过?镇国公夫人和绥阳伯府不合,这是满京都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次宴会,绥阳伯府多要了两张请柬,给哪位和镇国公夫人极为相似的远亲,她很高兴的就答应了。那时候他就预料到,今天肯定有大戏能看。
她早早就让人留意着绥阳伯夫人和哪位远亲,以及镇国公夫人的举动,所以绥阳伯夫人给镇国公夫人下药,镇国公夫人似乎早有准备,喝了能带料的汤一点事没有。后又反过来给绥阳伯夫人和哪位远亲下药,便有了现在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很好查。
顾斯年知道明乐郡主的德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朕刚听听到有人说镇国公夫人是假的,谁来跟朕解释一下?”顾斯年话虽这样说,但眼睛看着绥阳伯,意思很明显,让他解释这件事。
绥阳伯被顾斯年的气场压的浑身冷汗直冒。现在他被众人看着,好像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任人嘲讽。他甚至想直接晕过去,不用面对这一切。
但皇上在这里,要是被发现装晕是其君大罪,他不敢。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绥阳伯跪在顾斯年面前,张了张口但什么都说不出来。换妻的事情,让他怎么开得了口?
“绥阳伯,说!”顾斯年没看他,但绥阳伯吓的连忙把换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没敢有一点隐瞒。
“当初老镇国公被冤,镇国公被流放,小女作为镇国公发妻理应跟着流放。但小女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那种苦楚。
正在这时,碰到了曾经被我们遗弃的另一个女儿江春桃,此女是跟小女卓妧一同出生的双胎之一,因为不吉利,我们便把她遗弃。
因两女长得一模一样,且江春桃的夫君赵修文文采斐然,已高中进士。卓妧即使跟镇国公和离,也找不到如此好的相公,卓妧便与家妻商议,跟江春桃调换夫君,调换身份……”
众人听了绥阳伯的话都一时无法接受,这太骇人听闻,简直是置礼**理于不顾,罔顾人伦。绥阳伯府真的是根子上都腐烂了。
怪不得镇国公夫人回京后处处跟绥阳伯府作对,若是他们也不会放过绥阳伯府。
绥阳伯说完,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绥阳伯夫人被叶元铮踢了一脚,到现在还如死狗一般无法动弹。但她是清醒的,察觉众人厌恶的目光,她脸埋地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