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柳家行医时候必备的器具,人手一套。
而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伤口恢复尚可,但卧床不出,很容易造成胸闷等不适,甚至还有血栓的风险。
这些中药材来得正是时候。
一阵脚步声与压低声音的叫骂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由远及近。
柳夭夭微微蹙眉,趴在床上,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门被人从外面不客气的推开。
屋子里只有很劣质的炭,味道很呛,又起不到保暖的效果,因此,冷风灌入,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
“她的命可真硬,这么折腾都没死,却克得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苦。”
一个婆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将碗放在桌子上,因没有特意控制力道,发出了很大的噪音。
“你就少说两句吧。”另一个婆子跟着进来,搓着手,时不时轻咳两声,“这屋子可真冷。”
“没了杏仁那丫头,又拖着一身伤,等过阵子下大雪的时候,赶紧把那个煞星冻死算了。”
柳夭夭心中咯噔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想对杏仁不利?
“这种话你怎么能当着大小姐的面说呢?杏仁那丫头跟她母亲一样倔强,也命苦。”
“当着她的面说怎么了?你我都与杏仁娘有些情分,要不是为了这煞星,那丫头何至于走上她娘的老路?”
“快闭嘴吧,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儿。”
记忆中杏仁娘总是郁郁寡欢,每次去准备吃食,总是一身淤青的回来,然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
年幼的时候不懂,那伤痕分明是……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柳夭夭浑身的血液都变冷了,她一把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到婆子的身边,抓住婆子的手。
“你想干什么?”婆子被吓了一跳。
“我问你们,杏仁在哪里?”
柳夭夭的动作幅度不小,每动一次都会牵扯到伤口,疼痛传遍全身,但她无暇顾及。
“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替杏仁来送吃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打人,我老婆子可不依。”
“不依?你算个什么东西?”柳夭夭眼底闪过寒芒。
她挽起袖子,卯足了劲,狠狠在婆子的脸上打了两巴掌。
婆子平时蛮横惯了,没想到看着柔弱好欺的柳夭夭像换了一个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两巴掌打在脸上,直打得她头晕眼花两耳嗡嗡直响。
“这只是一个小警告,凭你方才对我不敬,我就能让人把你打死。”柳夭夭冷声说道:“我再不济也是主子,我打了白氏的事情,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更别说随意处置一个婆子,没人会有意见。”
“你……”那婆子心中打鼓,信了几分。
大户人家的主子打杀几个下人是常有的事情,特别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官府是不管的。
柳夭夭气势汹汹,宛如索命的地狱恶鬼,不耐烦的用小刀抵住婆子的脖子。
“杏仁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