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光华下,俊美无双的天子沉着一张脸,阴郁的看着龙床上安静得似乎已经睡去的女子。
“站了大半天了,你不累吗?”再也无法无视那道炙热的目光,亦知睁开眼睛,叹息着看他:“想骂就骂,想吼就吼,想杀人就杀人,只别再看了,我头皮都发麻了!”
唉,真不习惯让人这样看着!她还是喜欢以前的自己,在无人的角落里,如一株野花,自开自在!
“你——”花睿绷了半天的脸,竟然在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轰然倒塌!
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却还能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恐慌,不解释,不害怕,天下女子,也只得她一个人了!
不得不哀叹,他,是彻底的被她打败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闷闷的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别处:“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亦知轻轻的打了个呵欠,一脸的疲倦:“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吧,说了一天的话,我好累啊!再说了,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
真是的,都听到了还要她再说一遍,不知道她是伤患吗?
“宁锦儿!”一张俊脸顿时变了色,花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藐视他的权威,而她,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是不是他对她太过纵容了?他不由得反思!
柔软的手腕被狠狠的抓住,一阵阵钻心的痛传来,像是要碎裂一般,未及低呼出声,亦知已经习惯性的咬紧了嘴唇,默默的忍耐着痛,不问,不怨,也不求饶,甚至,连看也不看花睿一眼!
他的情绪,早已通过他的手,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你!”花睿看着她明明很痛,却偏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偏又放不下面子来,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道:“要是再敢对朕无礼,决不轻饶!”
“嗯!”亦知淡淡的应了一声,低头专注的看了看被他捏红的手腕,轻轻的揉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愤怒,憎恨,不满,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想,如果是花殊,一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花殊会相信自己,哪怕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怀疑的事,也绝不会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他会等她开口肯说,会自己去寻找想要得到的答案!
花睿偷偷的看过来,见到她手腕上那一圈红,又不由得心疼起来,偏又拉不下面子,只得闷闷的把头转向一边。
“他对你无关紧要!”尴尬的沉默中亦知突然出声,“而且,让他在天牢里呆着,对你更有利!”
“哼,说得好听!你敢说你没有让他背叛朕转投宁采文的想法?”她这算是关心他吗?嘴角上翘,花睿偷偷的笑了,却又偏偏装作冷酷的样子。他当然是知道亦知这样安排,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不管怎么说,宁采臣始终都是宁家的人,他是不可能相信他的!亦知这样做,足以考验他对他的忠诚度,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明明听到他们的对话,却还是任宁采臣平安离去的原因!而他生气,都是因为她的态度!
“但凡识时务的人,都会这样选择,有何奇怪?”亦知很冷静很现实,也很强大:“要想别人不生二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拿出你的实力来,用实力来告诉别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怎么也想不到亦知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花睿心头一震,眼内精光乍起,紧紧的盯着亦知,似乎要将她看穿,然而无论他的目光如何的锋锐,她依旧淡静自若,看似一眼望穿,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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