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在你眼中,母后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
你本来就是!面对太后的怒色,花睿丝毫不见慌张,冷冷的看向她说道:“难道母后心里不是一直都在怪锦儿想取皇后而代之吗?母后,朕知道母后心疼皇后,但是母后,锦儿也是您的侄女,您怎么可以厚此薄彼?母后,这件事根本就与锦儿没有关系,是朕,是朕不喜欢皇后,朕心里面真心喜欢的人是锦儿,所以希望她能够朕的妻子,与她举案齐眉,并肩而立!如果母后一定要怪罪,就请母后怪罪朕好了,请母后不要再为难锦儿了!她今天刚刚遭受了不幸,如果要惩罚,这样的惩罚,也足够了!儿臣斗胆,请母后原谅锦儿!”
花睿说罢一撩裙摆,跪在太后面前。
他再是憎恨太后专权,与国舅周旋夺权,却也还是不愿意与太后撕破面皮的,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从小到大,并不算得亏欠他,更为了让他能够登上帝位苦心经营!一直以来他与太后与宁采文斗智斗勇,争权夺势,手段强硬残忍,并不是因为他对太后有什么不满,而是因为,他是花家的人,他必须以花家的帝位皇权为先。
另外,就算是为了宁锦儿以后的生活着想,也实在不宜得罪太后。当宁锦儿满身血泊的倒在他眼前时,他的心痛,他的惊慌,他的恐惧,他的绝望,无不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心里,怎么也忘却不了了!那一刹那,他已经决定要她一辈子锁在身边,保护她,爱她!让太后重新接受她,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
恩威并施,有进有退,相信母后知道怎么选择的!
太后骤然看到花睿跪在面前,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皇帝,他竟然为了救宁锦儿而跪在她面前,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已经对锦儿上了心?如果他真的是爱上了锦儿的话,对他们宁家是有益无害的事!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他平日也表现得很喜欢锦儿的样子,但是她在后宫浸淫了几十年,又怎么会看不出他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全无真情?况且,他自执政之后,暗地里一直谋划着如何打击宁家,从宁家手中夺回权力,又怎么会爱上身为宁家人的宁锦儿呢?
这,一定是他的计谋!想以这样的方式争取她的同意,好废掉皇后扶立宁锦儿,到时候再慢慢的提拔宁采臣,利用宁采臣与宁采文之间的内斗,架空宁采文,再一点点的侵蚀她宁家的势力。
不行!不能任由他这样发展。
一定要除去宁锦儿,到时候皇长子由皇后抚养,那么,这帝位,他们宁家便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了!
太后想到这里,轻轻叹息一声,眼底含泪,说道:“皇帝的心思,哀家明白,其实哀家心里,早就不怪她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哀家的侄女,这份感情还是有的,是不是?哀家不能容她,并不是因为她曾经顶撞过哀家,更不是因为她胆大包天,竟然敢窥视后位,与皇后作对,扰乱宫闱,而是为了皇上龙体着想,更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不能容她!”
什么为了他,为了江山社稷?说来说去还不是不肯放过她?花睿皱紧了起来,站起来定定的看着太后:“母后这是不肯放过锦儿了?”
“皇帝错了,不是哀家不愿意放过她,是国,容不得她!”太后心痛疾首。
花睿哧的一声笑,懒懒的眼神说不出的锋利:“这朕倒是不明白了!她宠冠六宫,被人妒忌,无法相容,朕倒是明白,只是不知道她才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又做了什么,于国不容了!”
太后微微一笑,看向花睿被包得像粽子一般的手,抓起来心痛的抚摸着,说道:“皇上的手,伤得不轻哪!”
花睿警惕的看着她,她不会是想拿他的伤来做文章吧?
没想到果真是!只听太后又说道:“哀家刚才听说,锦儿在杏花岩不幸遇刺,中了一刀然后跌落山崖,是皇帝奋不顾身跳下去这才救得了她,此事可是真的?皇上手上的伤,可是那时候受的伤?”
花睿闻言心一沉,原来她是要拿这事来做文章,如此,的确是麻烦得很!
太后满意的看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声音渐渐凌厉起来:“对于锦儿遇刺之事,哀家也觉得很遗憾!但是以她的一条贱命,又如何能够与皇上这九五之尊相比?可皇上为了她,却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全,不顾江山社稷,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这如何得了?这样的红颜祸水,哀家又岂能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