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初夏于是起身,走向自助餐台那边。拿了一些蛋糕,又拿了一些沙拉,准备往回走,正在走着,对面有个人一滑,直直的扑向了她,那人酒杯里的香槟全都落进了她的胸口里,她那浅灰色的低胸小礼服瞬间变湿,然后贴在了身上,整个曲线玲珑毕现。
越来越多的人听见动静朝这边看来,初夏连忙放下盘子,捂住了胸口,傅彦均冲过来,脱下西装裹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拉了出去。
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他对初夏说:“我带你去附近的店里买身衣服,上车吧。”
初夏于是听话的上了车,可是这附近全是酒吧,根本就没有卖衣服的地方,终于他们的车越开越远,直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看见前面有家小店开着门,傅彦均忙跑了下去,问店主有没有衣服卖。
店主往上一指,屋檐上有一根管子,上面挂满了衣服,可是这衣服看上去都很奇怪,一律是小碎花的料子。
傅彦均料想初夏应该冷的很,所以想先买了给她穿再说。于是选了一条蓝色碎花的裙子,和一条白色碎花的上衣,拿上了车。
他让初夏在车上换衣服,自己在车外守着。五分钟过去了,他估摸着初夏应该换好了,就喊:“初夏,你换好没有?”
没有回应。
他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他着急了,一扭头,就看见一个逛街裸露的背,正在往身上套那件白色碎花的小上衣。他连忙转过头去,可是心却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初夏才喊他:“我换好了。”
她貌似不知道刚刚换衣服的一瞬间被傅彦均看到了,所以神态自若。
傅彦均上车后,就看见初夏的头发也已经放下来了,挂在架子上很奇怪的小碎花们穿在她的身上却一点都不奇怪,反而被她穿出了一种田园的味道,很清新,很熨帖。
初夏看了看着自己的身上,抬头问傅彦均:“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傅彦均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以前成熟多了,以前的你如果碰见被人溅酒这种事情,肯定会又蹦又跳,可是现在的你却很淡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很正常。以前的我幼稚,总觉得人生就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遇事总是不依不饶,总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改变事情的最终结果。但是经历过最痛的失去,我才知道,人生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太多不安定,太多痛苦,我都无能为力。所以我学着凡事看开,不再执着,这样,活着便轻松得多。”初夏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平静,仿佛顿悟了一般。
傅彦均知道,她所说的最痛的失去,应该指的就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