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N.429p丢失的事情,褚酌夕心事重重,以至于在烤鱼店几乎有些扫了贺从云的兴,纵使他素来都十分迁就她,压根儿没当回事儿,甚至于还耐心安抚她,多的话一句也不说。
褚酌夕觉得愧疚,于是下班前,她特地发简讯询问了一番,提议今天再去吃一次。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褚酌夕就听身后的玻璃窗“咚咚”两声儿,贺从云站在法医部的窗户外,透过玻璃映照出对方小狗般笑得灿烂的脸。
褚酌夕只觉心头一软,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烘的暖呼呼的。
她下班后提着包等在市局外,临走前,贺从云被娄旭叫进了办公室,娄队长挺幼稚的,还在贺从云身后冲她抬了抬拳头。
褚酌夕只是笑,顾自先出去了,她猜,必然是老爹悄摸给儿子叫进屋,企图灌输一些真理,绝对不能色迷心窍之类的话。
她迎风站在路边,八月的天实在是热,纵使有风吹过来也是暖烘烘的,她只好勉强在树下找了个阴凉地儿,看着手机慢慢等。
扎眼的老爷车远远便选中了目标,从街头缓缓驶向街尾,最后停在她身前。
落入余光,褚酌夕戳着单机游戏的手指顿时一僵,面上素来的平静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不会这么巧吧?偏偏是今天?
车里的人摇下车窗,恰好将她眼底的不高兴全看了去,可陈思守更不高兴,倒是没冷脸,反到嘴角含笑,眯着一双眼睛,在金丝的玻璃片儿下反着寒光,怪是渗人。
“陈会长。”褚酌夕勉强提了提嘴角,压根儿就摸不着头脑,她最近都在忙市局的事儿,别说招他了,就是现在,要不是人儿到了她跟前,她差点儿都没想起来。
估摸着算算,约定的一周早就过了,再过两天都要半个月了,人儿来找她也没违背约定,按理说是通顺的。
褚酌夕知道不好推拒,可还是企图商量一二,只要不是今天,明天也行。
谁知还没等她开口,倒是陈思守一脸笑意盈盈,说话间却是咬牙切齿的,“小鸟,给你三秒钟,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要不然,下回直接打两场。”
听着陈思守这话,褚酌夕更是一愣,看他那副几乎要咬碎了银牙的态度,想必做不了假,于是半信半疑的打开简讯又查看了通讯录,果然,全都阵亡了。
褚酌夕几乎只是愣了一瞬便回过了神儿来,一边竭力压下嘴角的弧度,一边迅速将陈思守拉出了黑名单。
看她那副模样,好歹也在身边留了这么些年,陈思守瞬时便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儿,明白过后,一张脸只来的更黑,扣着车窗不说话了。
褚酌夕这才发现,陈思守扬起的右下颌居然有着一片不小的淤青,再仔细打量一番,便连左侧眉尾都有一道细小的破口。
居然有人能让陈思守挂彩,这一事实一时间让褚酌夕有些想要开怀大笑的意思,可等余光对上驾驶座上的路喆,扬起一副意味深长的眉眼,她忽然又不想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止黑名单是贺从云拉的,人也是贺从云打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再加上贺从云先前对她说过的话,褚酌夕条件反射的便扭头张望了一眼,不巧,贺从云的车恰好正从地库出来,免不了撞上一遭。
褚酌夕只得赶紧道,“陈会长若是还有什么事的话,就在手机上联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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