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进门，白色耀眼的聚光灯刺的冰凝有些炫目，她潜意识用手遮住眼睛。四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大褂女医生，站成一个半圆形，将她围在中间。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医生们大半个脸，不带丝毫情感色彩的目光，严肃的直射在冰凝的身体上。看得她有些手足无措……

    “脱掉吧！”不知是哪个口罩下的嘴巴发出的声音？冰凝咬了下嘴唇，尽管知道她们是医生，一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覆盖在心头。见到她犹豫，医生说道：“没有关系，我们都是医生，所有的人体在我们眼中都是一样生物体，没有什么可害羞的，请你抓紧时间！”

    冰凝再三鼓励自己，就当她们都是机器人好了！她一边磨磨蹭蹭的褪下长裙，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念叨：“都是机器人…都是机器人……”

    “小姐，你在说什么？”

    “哦，没说什么！什么也没有说！”

    “请你按芭蕾的站姿立好，嗯…那么我们就开始啦！”

    一个女医生拿着软尺开始测量，另一个医生拿着本子做记录……

    “颈部合格…胸部合格…腰长够了…腿长…腿长多出一公分……脚趾骨磨得够了，应该有十年以上的功底……”

    冰凝感觉到她一双冰冰凉的手滑过自己的各个关节，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继续念叨：“都是机器人…都是机器人……”

    “好啦，小姐，请你躺到那张床上去。”医生指向一张床。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床，惨白惨白的床单，和医院一模一样。床的尾部两边分别架起金属托环，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它莫名让冰凝产生了一种恐慌：“不是检查完了吗？”

    “还有最后一项了，如果你合格就通过了！”

    “哦！”冰凝左顾右看，犹豫不决的平躺在床上，两个医生分别走到床脚……一个医生戴上消毒的皮手套……

    突然，她们抓起了冰凝的脚腕，分开抬起……

    “啊！”冰凝猛地收回双脚，坐了起来：“你们干什么？”

    “小姐，没有关系，只是普通的妇科检查，每个女人的一生中，都会做无数次类似的检查，请你放松，不要紧张！”

    “每个女人都会遇到……”冰凝疑惑的问道。

    “是的，每一个会爱惜自己的女人，都会定期做妇科检查，躺下吧……”

    冰凝委屈的躺下，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何必要忍受这样的遭遇，还有那个该死的学费……那个做这些安排的疯子…瘫子…活该他坐在轮椅上……

    姐姐，难道你也接受过这样的检查吗……

    重新躺好了，腿放在床脚的金属架子上，狼狈不堪的羞耻模样，使冰凝紧紧地闭上了双眸。

    她感觉一只戴着冰凉套子的手，触摸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