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我家主人请你借一步说话。”
她没有理睬,绕开他继续走。
易仲伦见余富办事不力,乘着马车亲自来堵她。
“你想干什么?你可是丞相,当街欺侮个弱女子,成何体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未嫁,我未婚,我为何不能追求你呢?”
前世她在安侯府花园里撞见易仲伦时,那家伙就是这副油滑的嘴脸。
那时,她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不慎被甜言蜜语迷了心智,做出了后悔一生的抉择。
现在,这家伙竟然又对她用同样下三滥的招数。
太不要脸了!
趁着易仲伦的臭脸靠过来,她抬手就狂扇了他几个耳光,打的他蒙圈儿了。
若非是余富上来拦着,她还要再踹上几脚。
“好你个小妮子,竟敢当街殴打丞相,不想活了吗?”
“打你怎么了?我还要叫,还要喊呢?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大宣王朝的丞相,大晚上地微服逛勾栏,还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于是,她扯着嗓子喊起来。
易仲伦怕了,警惕地环顾四周,灰溜溜地上了马车,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急吼吼地逃之夭夭。
总算是出了一口怨气,她心里舒坦多了。
却不知有几双眼睛,一直在背地里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司马九娘追了过来,想让她再回海棠馆。
富贵险中求,九娘想借此造势,把她捧成全京城最红的花魁,给的报酬也十分丰厚。
她只需要尽本分,就能获得三成的利润。
倩茹有些心动。
若能大赚一笔,就能带着志轩离开京城这个是非地,过上长久的殷实日子。
于是,她带着志轩又回了海棠馆。
但这回却较从前不同,司马九娘郑重地写了契约让她签。
司马九娘对她有收留培养的大恩,她对她很信任,粗略晃了一眼就落了笔。
昨夜睡的太晚,以致于日上三竿了也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九娘和儿子司马筠在争执。
司马筠要离开海棠馆,但九娘不准。
司马筠气急败坏地掀了母亲的老底儿。
原来九娘并非什么是仗义的奇女子,她之所以能把海棠馆经营的有声有色,靠的全是智谋和手段。
而这些智谋和手段,少不了会害一些涉世未深的女子。
倩茹有些后怕,忙把昨夜同九娘签的契约拿出来细看,发现其中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写着,二品以上的朝廷大员要求陪侍不得拒绝,违约赔款一万两白银。
她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好一阵才回过神。
砰砰,司马九娘来敲门了。
她紧张地攥住被子,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突然,一刹灵光掠过。
她把契约叠好塞进鞋底,然后若无其事地揉着眼眶去开门。
司马九娘端着一贯亲切的笑容内疚地向她道歉,“做我们这行的难免遭人误解,昨夜上官将军来闹了一回,筠儿就把我这个娘误会了,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她赶忙赔不是,为自己昨日的语塞和上官渊的冲动到道歉,并请司马九娘进去小坐。
司马九娘以为她没有发现端倪,就算是发现了也是个好欺负的小妮子,放心地离去。
傍晚志轩下学回来,苦巴巴地告诉她,他被夫子退学了。
昨夜睡眠不足,他白天念书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瞌睡,夫子一问得知他住在勾栏院,当即就把学费退给了他。
“姐姐,海棠馆是勾栏吗?”
倩茹既难过又怄火儿,暗暗发了狠心,一定要尽早摆脱困境。
下午,练舞的时候,赵仙儿假借伴舞把她叫去了后院僻静的亭子里说话。
得知她和司马九娘签了契约,赵仙儿顿时变了脸色。
“她给你,你就签了?”
她摸不准赵仙儿的脾性,不敢说真话,微微点了点头,还说了许多对司马九娘感激的话。
“傻妹妹,你的心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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