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未见半点异常,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这女子与关中的事没有关系?
“牛皋抢了府库?那抢了多少钱?”
“这个不甚清楚,文书上也没写!”小刘妃平静的答了句,这时,就见薄纱后传来几声娇笑,那窈窕女子虽是在笑,可声音却有些冷了,“不清楚?刘欣媛啊,你是在考验下我的耐性么?三十七万八千两黄金,对吗?记住,少跟我耍这些小心思,我既然能救你出洗漱宫,也能将你送回去,而且这次回去,会比上次还惨。”
女子的话并不算多严厉,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小刘妃久在宫中,见识的大人物不知凡几,却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有如此的威势。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她不是怕回到洗漱宫,而仅仅是怕薄纱后的女子,她觉得这个女子好像能看穿一切。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欣媛,你很放肆,知道该怎么说话么?我是谁,你又是谁?”薄纱后的女子已经语声平淡,却让小刘妃有种窒息的感觉,她秀眉蹙起,想了想,方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主人,以后属下都听你的。”
“好了,你回吧,长久待在外边,会惹人生疑的。哦,记住了,以后不管是哪方面的急报,一定要送与我知道,懂了么?”
“懂了,主人安歇,那属下先行告退!”
小刘妃躬身退出屋子,一直到离开那处小院子,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却有了种生与死的感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威势?
小刘妃走后,薄纱撩起,朱琏站起身来,眯着眼伸了个懒腰,“这个刘欣媛,好深的心机,这以后啊,得多加小心才行,否则这雏鹰长大了,会啄瞎主人的眼睛的。”
芷兰把长剑放在一旁,蹲着身泡了杯热茶,刚刚娘子与小刘妃的对话她都听在耳中的,“娘子,那女人有那么可怕么?”
“呵呵,可怕?是非常可怕,你以为她今日来报信是偶然么?她说出长安方面的急报,无非是想试探下咱们是属于何方势力罢了。否则为何宫里天天有急报,她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来呢?”
“这....那娘子还跟她说府库具体数目,如此一来,不是正好告诉她咱们就是盯着关中之事的么?”
“芷兰,你这心思还是太直了些,我便是要告诉她咱们是与关中有联系,如此,小刘妃以后也会帮着咱们留意关中方面的事情,便是朝廷有什么意图,她也能及时反馈出来。”
“娘子说的是,可如此也不是办法啊,久而久之,小刘妃定然能发现端倪的,她若发现咱们的具体身份,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芷兰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朱琏重新坐下,抿着香茗,微微笑道,“时间久了,她肯定能发现咱们是何人的。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反正也没指望她能帮衬多久,等到来年殿下取了关中,她就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而且啊,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到时要不要留着她,还说不准呢。”
听了朱琏的解释,芷兰才暗自叹服的笑了笑,她与娘子差的还是太远了。见芷兰神色忧郁,朱琏让她坐在旁边,小声安慰道,“芷兰,你要记得,这世间人和人是不同的,像小刘妃那样的女人,你永远不要指望一直用她的,能用也只是暂时用一下而已。就像是殿下,你让他臣服于谁,可能么?”
“谢娘子宽慰,婢子只是觉得自己太愚钝了,总是无法理解娘子的心思!”
“傻丫头,跟着我还算好的,总想些有的没的,你若跟着殿下,还不要天天想破头皮?咱们那位殿下啊,琢磨起人来,可比我厉害多了!”
“咯咯,娘子,婢子一直有个问题的,这些年你与殿下一直未能相见,想他么?”
芷兰随口一提,却问住了朱琏,她沉思了会儿,像个普通女子那般浮现出几丝幽怨之色,“若说不想,那是假的,可他那样的境况,我们也着实相见不得。以前也有过担心,好在他还算有点良心,若他真让耶律南仙进了王府,那我便是有百般手段,以后也是争不过耶律南仙的。”
“嗯呢,婢子接触过萧芷蕴,那女人确实精明的很,好像连殿下都对她多有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