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气,不生气。”叶欢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保证道。
玉九白这才露出一个笑意,正要说几句亲昵话,又赫然瞧见旁边站着三个电灯泡,脸又冷了下来,冲她们不耐烦道:“还不快滚。”
流月欲言又止,却始终不愿意离开,只好道:“玉公子,想来叶欢,咳,想来叶姑娘也该饿了,我们可暂留在你们身边照顾她,也算是先前对她的补偿。”
玉九白对补偿不补偿的没什么兴趣,可既然她们说是照顾阿欢,那便留下好了,当即点点头,示意她们快去准备。
然后,等她们走远,他才走到叶欢身边。
等她们走远,他才走到叶欢身边去,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叶欢一把拍下他的胳膊,迈离他一步,玉九白笑得有些憨,又靠近叶欢一步,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叶欢继续拍下他的手,又迈开一步去。
如此反复,玉九白终于叹气,抬头望着苍茫天际,轻轻叫了一声:“阿欢。”
叶欢不理他。
玉九白面上带着些许自嘲,低声道:“阿欢,我怎么忘了,你已经是斐子笑的妻子了啊……抱歉。”
叶欢心猛地一沉,脸色变得极差,双手握紧,深呼吸了许久,才侧头看着他,一眼不眨:“是啊,我是斐子笑的太子妃,不,错了,如今已经是斐子笑的皇贵妃,所以呢?所以你两年都没有来找我,不,或者你已经忘记了我,也是呢,我不过是你年少时的短暂过客,我又有什么立场让你记得我。”
她低下头去,双眼不受控制得再次变红,低低道:“可是,可是我却很想汤圆呢……很想很想,每天晚上都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绝情,说走就走,没有跟我离别,哪怕一句‘再见’也没有,有时候,我在想,既然没有说出离别,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可以一直活在我心里,一直陪着我,直到我老去……”
“阿欢,我——”玉九白的喉结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玉九白,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便当作我的汤圆已经离开了,你终究不是他。”叶欢转过身去。
玉九白一把拉住她瘦削的胳膊:“阿欢,别走。”
叶欢的声音有些飘渺:“可是怎么办呢,我答应过汤圆,要回寒幽林陪他。”
“你……”玉九白用力将叶欢拽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笃定道,“你爱我。”——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是斐子笑的妻子,我不配爱你。”叶欢在他怀里闭上眼,泪水沾上他的衣裳,晕染出一朵朵妖娆的小水花。
“你配,这世间,只有你配。”玉九白抱着叶欢的手有些发颤,手臂越收越紧,好似要将叶欢刻入骨子里。
叶欢轻轻拍了把玉九白笔直的脊背,哽咽道:“我,我以为,你嫌弃我。”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玉九白轻轻抚摸叶欢的黑发,柔声道。
叶欢沉默了很久,将脸埋在他胸前,才颤抖道:“因为我不完整。”
“傻瓜。”
他抚摸她的脊背,满脸心疼;她躲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有些人,相处再近亦是遥远,例如斐子笑;而有些人,分别再久亦是亲昵,例如汤圆。
叶欢趴在玉九白背上,看着荒芜人烟的远处,摸着他的如墨黑发啧啧称奇:“为什么你会躲在这里。”
玉九白郝然,脸色有些窘迫:“因为有人追我。”
“咦,你杀人就像拱白菜,什么人敢追你,活得不耐烦了。”叶欢问。
“……一群女人。”玉九白回答。
叶欢从玉九白背上摔下来了,幸好玉九白手快扶住了她,就看到叶欢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太激动。她哆嗦着手指着他:“你,你说什么?”
说到这个,玉九白显然也很烦躁:“自从我无意中灭了什么第一邪教和上官世家,成天都有一群女人在后面追着我,甚烦。”
一说到第一邪教和第一世家,叶欢立刻就想起客栈里那说书人说的故事了,心中登时有些泛酸,面容也有些不愉快了起来:“你倒是同我说说,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杀人。”
玉九白皱了皱好看的眉,面上呈无辜状:“当时我刚变作成人模样,力量有些收不住,且当时我只是无意路过,那血珊和上官家的小世子似乎是在成亲,我不过是路过想问个路,可那血珊就说小世子长得太丑,不如我好看,要我跟她走。那女人太聒噪,我一不小心就将她拍死了。”
叶欢“……==”杀人对他而言果然就是拱白菜!
“小世子要报仇,我想既然我不小心杀了她的女人,那便让他三招。”玉九白接着道,然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他又说不杀我了,要我跟他走,且保证会让我吃香的喝辣的。”
叶欢:“……他看上你了==。”——这没节操的小世子!
“我不喜欢吃辣味,便拒绝了他。”玉九白继续,“我尚没有同他计较那么多,他却放了捕杀令,上官家族不断同我纠缠,我不过是忍无可忍。”
叶欢不说话了,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让他弯下腰,然后伸手抚摸过他的眉心,轻声道:“别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
玉九白舒展开眉头,将叶欢一把抱起,抱在怀中,让叶欢的双手揉住自己的脖颈,看着叶欢笑靥如花,眸色渐渐加深:“阿欢,我等了两年。”
叶欢仰头笑得欢唱:“是啊是啊,我足足难受了两年,可我却想不通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玉九白也笑,凤眼弯成了月牙形:“天泉水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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