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凉州不太平。
不知从哪冒出的说书先生在客栈酒馆冒了头。
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除却几家老店以外,大部分的酒楼都重新开了小二楼,酒楼也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人们有了不错的消遣,这些说书先生也有了去处。
可谓是一箭三雕。
值得一道的是其中一位还是个女娇娃,听说模样有种别样的俊俏,不少世家公子都争抢着去听她的本子,只为一睹芳容。
公子哥儿赶了闹热,千金小姐们怎能落下,平日里除了读书学礼,女红也不能荒废,早就憋坏了。
虽说凉州民风开放,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多般束缚,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有了乐子,自是要亲自瞧一瞧,听一听。
殷府后花园,殷容正在浇花。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黑衣人,带了个花脸面具,怀抱着手中的兵刃淡淡道,“小二楼,说书人。”
这话在凉州可谓是禁忌,况且寻常人听到耳里自然一知半解,可殷容却能听懂。
“随他们去吧,这么些年了,想来那丫头也该放下了,更何况她如今不在凉州。”
那人继续道,“女娇娃,不一般。”
殷容只是笑了笑,放下水瓢,从后头领出一个木桶,臭气扑鼻。
面具人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个可是好东西,农户家的田就是靠这个才能长得好。”
殷容面不改色,用水瓢舀起一瓢黑不溜秋的东西,看样子有些黏糊糊。
“江山客,生绊死。”
此话一出,殷容果然迟疑了一下,但手中的动作依旧继续。
待到施肥施得也差不多了,他拍拍手,在衣袖上抹了抹,对着身后的面具人说道,“走,听书去。”
云海酒家,凉州酒家中可谓是独树一帜,名字取自云游四海,借酒为家。
门面装饰自然依着凉州祖辈传下来的老样式,一根顶梁柱更是典型的凉州风。
说来也怪,这二十四丈高的云海酒家没有别的支撑,仅靠一根顶梁柱就能屹立不倒。
二楼的台上那位近日风头正紧的说书先生,准确说是说书娘子正要开腔。
原本宽敞的二楼,一下拥挤起来,座下人群涌动,除了不少世家公子,各家的千金小姐也不在少数,还有些在门口拼命踮着脚尖往里瞅。
台上的小娘子手持折扇,一身公子打扮,额头边的长发扎了根小辫,但依旧遮不住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今儿个,不给大伙儿说本子,咱们说说凉州的青年俊杰,要说这首当其冲必然是我们的世子殿下.......”
此话一出人们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家中老辈大多都会提及这凉州的两大禁忌,一是小二楼,二便是这世子殿下。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也不知是人们对于老辈嘴中常常念叨的人的好奇,还是这小娘子讲得太好,以至于入了迷,竟然一个个目不转睛,一家小姐听到世子殿下战群雄那段更是用手捂嘴,一个不慎,手中的帕子都落了地,也不曾去捡起。
“你的帕子。”
那家小姐抬头瞧见一个英俊的男子,大约而立,乍一看成熟稳重,却有着青年公子哥的样貌。
姑娘小心得接过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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