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的,曹旭也不会同意。他这般做一是迁怒,二来为了雁云谱。”
“为何这一个个的都想要雁云谱?”沈流舒这些日子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实在好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女子这么说,沈司可懂?”殷红红顿了顿继续道,“许是澹台动了恻隐之心,可是朱啼并不会,他对于权势和力量渴求的狂热,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澹台木兰与朱啼之间的关系应是非比寻常,明眼人都看得出。可她仍然不愿意将雁云谱交给他,你有想过为何?”殷红红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本子,自然是那日的雁云谱,随意的翻阅。
“他朱啼要雁云谱何用?雁云谱记录了不少的英豪前辈,他自然是想广纳贤能异士,揽入麾下为日后争夺皇位铺路。”但殷红红并没有说出雁云谱那个最大秘密,大到可以动摇江山。
沈流舒在思考。
“沈司不妨考虑考虑小女子先前的提议,于你于我,皆是莫大的好处。”殷红红一撩裙摆,又换了个自认舒服姿势。
可在旁人看来确实尽显妖娆,老渔夫看着咽了咽口水,被殷红红瞪了一眼,
装模作样道,抽出一旁的鱼骨,“这玩意儿看着不舒服,老头子得改改。”
一根鱼骨居然就这样被改成了宝剑状.
“嗯,这么看舒服多了。”老渔夫拿着宝剑自我欣赏。
沈流舒惊讶于老渔夫的实力,但与殷红红的神秘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拱了拱手,“沈某告辞。”
“沈司慢些走。”
待沈流舒走后,殷红红换上一脸人畜无害的邪笑,悠悠道,“谁能想到三十年前叱咤江湖的戏法手艺人,居然是个打渔为生的老头。若非小女子偶得雁云谱,怕是会被您瞒一辈子。”
一副你有雁云谱,你牛皮的样子,哼!
老渔夫突然捂住心脏,倒地不起,“哎呦,不行了,要死了,老头子这个心绞痛啊。”
“别装。”殷红红并不吃这套,“您老人家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舍得自己死呢,何况这新出窖的桃花酿。真是香!”
老头早就闻见这酒香,勾出了馋虫,见这招不好使,一个翻身,气呼呼的嘟着嘴,竟有些可爱,“说吧,你想怎么样?”
殷红红不语,只是一脸笑意的盯着他腰间的鱼篓。
老渔夫一把搂住,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好啊,我就去报官,说你吃霸王餐,关你个一年半载的。”
好嘛,原来先前这么殷勤客气的请他吃着一大桌子菜是这个用意。
渔夫心里苦啊。
只得屈辱的点了点头。
-------------------------------------
沈流舒在路上一直回味着殷红红先前所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若朱啼只是为了雁云谱而来,为何要做这知州?堂堂摄政王来做知州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恍惚间,只听一到破空声,好在自小荒北长大又在军中历练过的他,反应敏捷,一个侧身闪过,但还是划开了他的衣襟。
“谁?”
他下意识去摸随身携带的朴刀。
噌!
刀出鞘,印微光。
面前出现一个黑面人,不多言语,三步两步之间,刀光直逼咽喉。沈流舒纵使心乱如麻,但他早就从鬼门关走过不止一遭,一个小小黑面人,又有何惧。
老慕说过,何为刀?刀乃兵中霸者,讲究的是气势。
大喝一声,“贼子受死!”提刀反手一挡。
只听,噌!噌!噌!
黑面人的刀就这么从沈流舒的刀上划过一道不显眼的白条,转瞬即逝。
“谁派你来的?”
那人并未回答,在袖口摸索片刻,一个转身,甩出暗器。
沈流舒躲避不及,只得用刀硬接。
听林林!
是银针掉落在地,趁着沈流舒愣神之际,那人再次提刀而来。
一把看似普通的朴刀却在他手中秀出了花样,一劈二砍三斩。
沈流舒节节败退,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到底还是不会武功,只会些拳脚,若是九黎。
来不及思考,又是一轮新的攻势,密如暴雨梨花,快若惊弓之鸟。
影绰绰,声灼灼。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我沈流舒自问不曾得罪任何人。”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此话还是留给阎王听吧。”
腰间咯着难受,想起来了,是本就打算买给小沓的胭脂粉,心中一动,用尽全身气力弹开。
向后拉抻,猛然一个滑步下腰,将胭脂粉撒向黑衣人的双眼。
“啊!”
那人大叫一声,“你这个卑鄙小人,枉为英雄好汉。”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沈流舒不敢托大,关羽便是大意失荆州,他可不做莽夫。
左手扼腕,右手持刀,只听血肉交汇,当一切的阻碍变的畅通无阻,当万物归于寂静,只能在那人嘴甜听到轻声的呢喃,“雁......雁......”
见人没了生气,沈流舒将刀拔出,这才后知后觉,心跳加速,血脉沸腾。
头,又有些昏沉。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感觉并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遭。
可是为何他能隐约听见那藏于血肉之下的咆哮。
吼!吼!吼!
他忍不住大吼一声,“啊!”
无人应答,只有呼啸的南风。
拖着刀,留下出一道红色的轨迹,渐淡,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