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意外,不过,你与三金帮的仇是算是结下了,步高曾经是天天嚷着要挖你的心肝祭奠他堂弟呢。”
“所以,我斗胆请洪老弟帮忙,保护马义安全。”长孙冶插话。
洪谷山眼里闪过一丝为难。他与长孙冶是忘年交不假,可是他的要求,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步仁虽然该死,而且他死后也没有人报警,他大可以装聋作哑,可是事实上,马义确实是杀人凶手。
而他是警察,让警察去保护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则马义并不是警方重要证人,实在说不过去,尽管他不是一根筋的人。
马义从洪谷山眼中看出他的为难,他也不怪他,警察是维护法律尊严的捍卫者,不是谁的私人保镖,况且自己还有命案在身,他没有立即拨枪相向已经不错了。
“长老,你说吧,要怎么保护。”
出乎马义的意料,洪谷山竟然没有拒绝。
长孙冶说道:“其实也不用采取什么专门的保护措施,马义现在是我长孙家的客人,我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只是对手不是普通人,况且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我只是想借洪老弟的招牌用用,让那些屑小不敢随便乱来。”
“这个简单,明天我带上马义到处走走,让他们知道,马义不仅是您老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洪谷山说道,长孙冶点头,“这正是我的意思。”
“不过,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这是被动防守,他们也不一定买我和长老的面子,所以为了保万全,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尽量深居简出。”洪谷山对马义说道。
马义挠挠头,问道:“洪局长,三金帮在你的地盘上胡作非为,难道你不想出手管管么?”
“这……?”洪谷山一下就被马义问住了。马义的问题简单而犀利,如果换作别人,他可以一笑置之,可是马义是长孙冶的座上宾,还是当着长孙冶的面,甚至还带有一点质问的意思。
他大脑顿时一阵紊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回答这个问题。
“马义,其实这里边的事情非常复杂,地下世界的帮派,历朝历代都有,它就象牛皮癣,没有哪个朝代的统治者能将其根除,只能保持最大限度的压制。”长孙冶看到洪谷山的尴尬,于是出言为他解围,马义也意识到自己言语貌似有些唐突,于是急忙解释:“洪局长,其实我没有其他意思。”
洪谷山讪笑,“马义,你也不用解释,三金帮是河蟹社会的毒瘤,我比谁都清楚,步仁在我地盘上贩毒、杀人,我是有责任的,是我的工作没做好。”
“小洪,要管好一个城市,不是靠你一个人之力就能成功的。”长孙冶安慰他。“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治理城市何尝不是如此,你有保一方平安的责任,但是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则行。”
“唉……”洪谷山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洪局长,按理说,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但是,我不可能时刻在你和长老的保护之下过日子,更不可能在别人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都不动于衷,所以,万一我与他们发生点事,还请你行个方便。”马义说道,“爷爷请你过来,也许有他的用意,而我的目的,就这个。”
马义此话一出,不仅洪谷山,连长孙冶都有点震惊。
长孙冶一下就听明白,马义不是寻求保护,而是来惹事的,“马义,年轻人性格容易冲动,我都能理解,但是步高这个人我多少还了解一点,他为人心狠手辣,他为给自己堂弟报仇,肯定会不择手段。”
“爷爷,我也总不能麻烦你和洪队长出面保护我啊,犹其是洪局长,他是体制内的人,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他为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提供私人保护,恐怕会对他产生不利影响,而且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马义了,步高不来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他胆敢来惹我,我也不会让他舒服。”
洪谷山没有出声,作为体制内的人,听马义一句“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瞬间就将他镇住了,因为这句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说的,他能从一个小警察爬到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可见他不仅能舞枪弄棒,更不缺政治智慧。
他很快从中听出了重要信息,然后略加思考,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不由多看了马义一眼,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身上果真貌似蕴藏着巨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