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灯从雕花浮影的天花板垂下,璀璨的灯光将整个华丽的大厅照得辉煌通明,开着浪漫的音乐,悠悠的乐声回荡敲打在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上,荡回的音律却是无尽的惆怅与失意。
男人,优雅地持着一瓶红酒,性-感的薄唇直接覆上瓶口,然后让鲜红的酒液从贯穿直入他的喉咙。
这是他珍藏了多年的红酒,一直如珍宝般藏着,而如今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是虚无的!它不过是一瓶酒!一瓶可以用钱买来的酒!
廉价的东西!
“砰——!”酒瓶乍破,汨汨的红色液体随着尖锐的碎片溅落,醇厚的酒味弥散在空气中……
韩世霖潦倒地躺在沙发上,褐眸里的幽幽目光,冷冷地……盯着地上的红酒……突然……他的喘息开始剧烈……空洞木然的眸子剧烈地迸出火光!
李慕歆!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口口声声说我是个虚伪的骗子,但你的纯真,你眼中的柔情,对我表现出来时而温柔时而激烈的爱,更是杀人无无形高明的骗术!
你恨我欺骗过你,伤害过你,但你却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向我报复!
当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当我已经不在乎一切虚无的金钱与地位之时,你却将我的爱践踏在脚底,然后……狠狠碾碎!
可我却依旧愚蠢地爱着你!
我恨你得到我的真心后,将它无情践踏,将我们爱的结晶亲手毁灭,但我这个心里,依旧抹不去你!
每当我呼吸,抽气……回想起残忍与无情,就如刀刃般一片片陵迟我的心脏!
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暴力,而是抓不住的温柔,像毒药一般……蔓进跳动的心,然后再拖入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
……
“少爷!少爷你醒醒!”
彩姐推了推躺在沙发上的韩世霖,高大的身子如铁一般坚实,但里面的那颗心早已脆弱得快要碎了。
“少爷……有人来了。”彩姐不忍地看着韩世霖,原本那张英俊而尊贵的脸,傲然荡然无存,萧索与沧桑覆满了俊容,这样的少爷,彩姐从未见过。
彩姐继续推了几下,韩世霖依旧未动。
“彩姐,你下去吧,我和潘有话要对你们少爷说。”大厅内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冰冷声音。
彩姐转身,低着头,迟疑了片刻后离开。
安妮睇了潘一眼后,艳唇微勾,优雅地走到沙发边,纤细柔滑的手轻轻抚过韩世霖深邃的轮廓……一路游走……扎人的胡渣让她的手倏然停下,安妮的眸光骤然射出一道嫉恨的冷光。
她俯下声,在昏睡过去的韩世霖耳边吐气如兰,“韩世霖,你不要再睡了。起来看看你们韦霖的股价,快崩盘了!哈哈哈哈!”
倏然,韩世霖浓眉微蹙,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微动。
安妮冷笑,又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就是因为那个叫李慕歆的女人!都是她害的!!因为我恨她!也……更恨你!我要让你知道,我安妮不是好惹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我和潘无条件地为你打下江山,你却把我们当狗一样看待,对那个贱女人却像珍宝一眼宠溺,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韩世霖耳边炸裂般嗡嗡作响,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个女人正肆虐着他的耳膜。
“韩世霖,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父亲的势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他所掌握的权力,足以让你们韦霖一夕毁灭!任何人想救韦霖,只有跟着遭殃!”
韩世霖身子一震!
褐眸陡然睁开,幽幽的冷光直慑安妮!
“你终于醒了?你还真是够迟钝,也够窝囊的。”安妮起身,扫视沙发周围的空酒瓶,“啧啧……没想到一向被人寄予厚望的商界才子居然潦倒成今天这副衰样,真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也太让我失望了。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韩氏因为在背后扶持韦霖,韦霖的质量风波波及韩氏,导致韩氏今天的股价跌了7个百分点,明天会继续!”
“安妮!你——”韩世霖怒不可遏地阴鸷地瞪着他,陡然从沙发上站起,掐住她的颈脖。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不要牵连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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