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暮颇为遗憾地啊了声,“没关系的。”
他又紧张地看她:“是因为没有画完,我不太喜欢把一半的画让别人看。”
“是觉得不完美?”
“…嗯。”他顿了顿,盯着她一动不动:“所以我想画好了再给你看。”
温暮点头,扬起笑:“好呀,那我可以看很多吗?不止这一副。”
盛桉松了口气,握笔的手也松了,扯着唇角:“当然。”
…
温暮睁着眼睛,缓了会儿又坐起身,拍了拍有些发蒙的头。
刷牙时在想。
她好像之后也没有看了那副画。
恍然一瞬,又恍惚着想,不知道那副画还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看看。
…
穿上正装去大厅集合,根据安排,不久就到了艺术展的现场。
温暮和鱼丸分开,她和事先安排好的人在一起,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别人都称她袁夫人。
艺术厅很大,存了国际上许多知名人物的著作,也有一些新人获奖作品,分了好几个版区。
从油画、到素描再到雕塑等等不一而足。
袁夫人是一个收藏家,这些艺术品对她来说有很强的吸引力。
走在这里时,满眼都是喜爱。
她突然站在一幅画前,惊奇道:“这幅画…很棒。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温暮看了一眼,印象派油画。
“像维梅尔的手笔。”
袁夫人恍然点头:“对!是他。”
“没想到你对油画也有研究。”
“不是的。”她浅浅一笑:“我对油画也只是有些浅显的了解,我知道维梅尔是因为,很恰巧的,我很喜欢他。”
维梅尔,十七世纪的荷兰大画家,最著名的代表作即是《织花边的少女》(La?Dentellière)。
“这么巧,我也很喜欢。他的画会让人觉得安详和宁静,就像别人所说的——'静谧的诗意'。”
温暮点头:“这个画家很厉害,虽然不如维梅尔那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却营造出了同样的氛围,而且…他将'柠檬黄、淡蓝和珍珠灰的和谐'之美构画的很好。”
这才是像的原因,因为当初维梅尔在给朋友的信中提到过这种美。
不得不说,她很敬佩,与此同时也产生了钦慕。
两人在画前驻足很久,温暮又转而道:“其实只是第一眼像,看久了还是能看出很大的区别。”
应该是第一眼都能看出那种安谧的氛围,可看久了会觉得这幅画偏柔软一点。
袁夫人频频点头:“是的,不一样。”
她凑近了看作者,叫乔木。
“好像是个中国人。”
还没等温暮再说些什么,来了一位白人和袁夫人交谈,她无意识收回视线,充当起自己翻译官的角色。
袁夫人:“三个月后的法国艺术展我也会过去,相信在法国会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温暮跟着袁夫人开口:“Dans?trois?mois,?je?serai?à?l’exposition?d’art?fran?ais…”
话说一半,一个身影突然转身,恰好与她四目相对,温暮微哽,嘴快过脑子把剩下半句话说完,牵强的与面前的白人扯了个笑,在人走后转身装没看到。
当然,于慎勋可不会装作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