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什么时候不是歌舞升平?废太子教成那样,也不见皇上下罪己诏啊。”
颜文平冷笑一声。
“贺州官府征税过高,一年的收成别说填饱肚子,去交税都不够,百姓不想饿死,就得用歪门邪道谋生。”
谢长鱼和江宴交换了一下眼神,以往贺州每年报税,并没有高得离谱,如若颜文平所言是真,就意味着官府确实从百姓身上捞了不少油水。
颜文平大概是没说假话,毕竟没有哪个地方的百姓,会在不受任何逼迫的前提下做匪盗。
“不过现在我们的势力这么大,是不是可以摆脱官府纠缠了?”
江宴一脸关心的表情。
“严兄弟,我劝你别把希望寄托在官府上了。”
周克林拍了拍江宴的肩,语气愤恨中沉重。
“有句话说得好,官府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话是糙了点,道理却是这么个道理。”
“官府隔几年就换一拨人,每一拨来的时候都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承诺我们自愿下山,就少收税,恢复正常水平,决不为难大家。结果呢?你敢下山,他们就敢把你处斩,美其名曰杀鸡儆猴,警告后来者。”
“所以啊,现在贺州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跟官府合作。咱们人只有一条命,跟他们玩不起啊。”
谢长鱼听了默然无语,有时候确实如周克林所说,不是百姓不配合,是官府一次次不做人,消磨了百姓赤诚的心。
“至于谢兄弟方才说,贺州水贼势力已经盖过官府了,也算确有其事。水贼势力越来越大,官府根本不敢找朝廷,朝廷的确可以派兵,但派兵就意味着之前的丑事得捅出去,哪个官敢担这个责任?都拖着不管,能拖一时是一时。”
“哎,瞧我这脑子,喝两口酒就没记性了。”
周克林一拍脑袋,想起被他抛到脑后的话题来。
“刚说完千鹤寨,现在来说另外两个寨子。云水寨是今年新兴的,他们兵器先进,都是从北方一些兵工厂购过来的,不过他们嘛,说得好听点,是钱都花在刀刃上,说难听点,就是对自己人抠门。”
所以周克林在听说云水寨“雇佣”谢长鱼等四个军师,竟然只花了五十两金子时,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这对于云水寨来说,可谓是基本操作了。
“云水寨自从来了茂林山,就大有扩张之势,其实我们千鹤寨也不霸道,就一个山道几座小点的山峰,没说不让别人扩张。可云水寨却想着做老大,把其他寨子都逼死,这像话吗?”
“原先茂林山大大小小十多个寨子,这半年来全散了,有的寨子成员逃到我们千鹤寨,有的被云水寨收服了。”
“那么剩下的一个?”
“剩下的寨子叫鬼寨,它家比较特别,寨子建在地下所以暂时没事,不过以云水寨的速度,他们之间也难免要交锋。”
“这鬼寨的实力怎么样?”
谢长鱼摸摸下巴,又夹了一块烤鸡。
“他们轻功很好,下山在流波河可以水上飘,是有几分像鬼。他们人不多,据说有炼丹的癖好,但我们从没见过具体是什么丹药,所以也不好说。”
“他们不好斗吗?”
“除非你去打他,不然他们是不会打你的。”
周克林被云水寨的人折腾久了,谈起鬼寨,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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