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动你。”
谢长鱼嘴角动了动:“你跟谁家的姑娘定亲了?”
静默了一阵,陆文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温初涵。”
“什么?”
谢长鱼以为自己听过了,得到陆文京点头确认,她的眉头深深蹙起。
“以你的身份,连公主都娶得,陆伯伯何以会让你娶一介落魄世族的女儿?”
陆文京淡笑:“何必问我,你知道的。”
谢长鱼撑起额头,有些懊恼。
的确,历治帝心思诡变莫测,陆文京两重身份,无论是那一条都足以威胁到帝王与各大世家。
陆伯伯选择南方的家族其实是能够理解,但这么多的人,为何偏偏选了温家?
谢长鱼不喜欢温家。
“你说轩辕思会不会上江家的门撕了温初涵?”
陆文京摇头苦笑:“阿虞,你当真是没心没肺。”
“只是听说温家姑娘也是个可怜女子,以后你好生对她。”谢长鱼想断掉陆文京的念想。
她不希望陆文京再因为她受到牵连。
……
一辆马车停在相府,江宴揪着眉心下马,抬头看玄墨守在门口。
“她出门了?”
这段日子江宴虽极少碰到他那位新婚小妾,可关于谢长鱼的事儿,玄墨是一字不差地向他报备了。
玄乙抱着剑紧跟在江宴身后,目光瞅到玄墨一对青黑的眼圈,便知玄墨又跟丞相苑的打上了。
玄墨抚住脸,惆怅道:“主子,属下知道谢氏往北安楼那边走了,陆府的马车停到门前来接的。”
江宴皱眉,冷目折射到玄墨脸上:“你择日,回庆云阁禁闭一个月,将玄音换过来。”
整日嬉皮笑脸的玄墨听到要回庆云阁,脸色难得一变,单膝跪地拱手说:“属下知罪,主子能商量不?”
“两个月。”
江宴一甩衣袍,从玄墨身边越了过去。
他刚走一步,谢长鱼便回来了,她身后多了一个美貌的侍女,守门的侍卫眼睛都看直了。
“你给我下跪作甚?”
谢长鱼居高临下睨着玄墨,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又被你家相爷罚了?看来,我家小水还是不错的。”
玄墨:“……”
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狠狠哭一场,这谢家的姑娘委实过分!跟御前郡主一样讨厌。
谢长鱼进门隔着老远就看到江宴的背影,步子不知不觉就慢了几步。
走到一个三岔口时,江宴突然停了下来。
“你过来。”
听得出来,江宴心情不太好,这家伙最近每日帮历治帝批奏折到深更半夜,一回到相府便阴森森的。
谢长鱼也懒得在江宴面前装了,她偏定着不动:“有事你说便是了。”
江宴转身,脸色发黑:“你以后少跟陆文京来往,他不是好人。”
凌厉地眼神扫过叶禾,江宴眼睛一眯,跨步朝这方走来。
“她叫叶秋,漂亮吧,陆文京送我的。”
一方面谢长鱼知晓江宴与陆文京不对头,想借此气气江宴,二则不论她以任何借口让叶禾冒然住进沉香苑都会引起江宴的怀疑。
不如让他怀疑个透彻。
两人都有秘密,心照不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