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特别爱打叶子牌,要不就搞点赌博之类的东西,反正,御前郡主就是个大魔头,她一进来,天牢氛围都没有这般死气沉沉了。”
谢长鱼:“……”
“行了,让我安静安静。”
夜深了,谢长鱼还打算睡个好觉,其他的事就交给她便宜外公来处理。
这间天牢由两间天牢打通的,地方宽阔,虽说不至于像自家厢房里边样样齐全,但该有的都不缺,甚至连茅房都是由木制隔间隔起来的。
最让谢长鱼满意的还是那张大床,她闭眼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快要入睡时却听到床头发出诡异的响声。
“扣……扣扣”
“扣……扣扣”
谢长鱼翻身而起,将耳朵凑拢去听,果然是隔壁的人在敲墙,由于这张床的床头正好靠墙,所以能听的十分清楚。
她重重回了一记,低声道:“别烦老子。”
“扣……扣扣。”
嘿,没完了。
“你是谁,想干什么?若再敲,本小姐立即告知狱卒。”
“你不识得我,但我识得你。”
听声音,该是名年轻男子,只不过声音有低沉沙哑,想来牢狱生活定然异常艰辛。
谢长鱼探了探四周,看了没人才说:“你少装神弄鬼,先报上名来”
那人苦笑:“我姓陆,名凯。?”
“陆凯?你跟陆家是什么关系。”盛京陆家,不就是陆文京的家族吗?这小子姓陆,八成是陆文京亲戚,只不过,陆家的人有何缘故被打入天牢?
“我和陆家没关系。”
“那你知晓我是谁?”
“谢家旁支过来的嫡女,跟御前郡主同名同姓谢长鱼。”
谢长鱼眯眼,心道隔壁这家伙不简单:“你怎么进天牢,又是何时见过我?”
“谢小姐,早在你进京途中我便见过你,你可还记得凤来山,我便是二当家。”
谢长鱼心里一惊,她差点将凤来山那出事忘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书生是你主子,他到底是谁?”
“小姐先别急,我慢慢给你道来。”
“我原本叫薛凯,陆是我母亲的姓,三年前,我薛家被灭族,而我流落盛京四处躲藏,另改了姓名想要参加科考。但恨在世族当道,我落榜了……后来遇到了江宴,我被他收入门下,做了他的门客。”
“所以,白衣书生就是江宴。”谢长鱼吐出一口浊气,跟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对着墙低声道:“你继续说。”
“两个月后,我被支去凤来山当卧底,再后边的事谢小姐应该也知道了……回到盛京,我甚至还看到过谢小姐。至于下狱一事,不过是江宴那个奸臣过河拆桥罢了。”
过河拆桥?谢长鱼疑惑道:“你说说他是怎么个过河拆桥?”
“原本城西王的军工厂有没有都是个争议罢了,可江宴竟然在皇帝面前谗言,说是我没尽到卧底的职责,便将我下到大狱,再过几日,便是我的死期了,我实在是不甘心家仇未报,就这般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