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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
“回去执法堂领罚。”
齐元恪的眼神犹如被激怒的野兽,他说出的话依旧淡淡的,但其中的怒火都快把这御宝轩燃烧了。
说完这话,他懒得再去看许朵,只是轻轻地抱着蓝心,对紧随其后的魏征吩咐道:“备马车,回家族驻地。请梧州城最好的医师过来。”
魏征行礼后匆忙退了出去,见主人脸色如此阴沉,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齐元恪也站了起来,脱下厚厚的外套给蓝心裹紧,才把她抱起来,小心地往出走去。
地上,那悯生剑依旧紧紧地握在蓝心手上,它的剑身垂落在地上,在精致的地板上划出一道道白线。
齐元恪却没有去管它,仿佛没有看见似的。
许朵紧紧地跟在后面,却保持着一大段距离,脚步和心情一样沉重……
梧州城行宫中,身材高挑的女官带着内侍走进了行宫中,引得一些守卫窃窃私语。
宫内大殿中,一身龙袍的帝王正高高在上地端坐龙椅,浏览着桌面上的奏折,不时用红笔点点圈圈。
“微臣纳兰瑾参见皇上。”女官跪下行礼,温和的女声很有磁性,宝座上的帝王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毫无反应。
良久,他才抬起头说道:“其他人退下。”
内侍,宫侍立即鱼贯而出。
“纳兰贵妃,你最近修炼的如何?”威严的男声里没有任何感情。
“回禀皇上,微臣已经达到了金丹期中层,达到您的要求了。”
“嗯!”
灯火通明的大殿中,不时传来女子痛苦的伸吟声和龙吟声,那沸腾的元气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中。
门外尽忠职守的大部分侍卫们对此充耳不闻,只有个别守卫面露不屑。
而一刻钟后,大殿中,龙座上的帝王依旧衣冠整洁,继续看着自己的奏折。
地上跪着的女官却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连头顶的帽子也掉在一边去,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皇上,镇南王君已经带着九少回去蓝家驻地了,而世女殿下还依旧在御宝轩。”
紫衣宫侍这话意有所指。
帝王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奏折,随口淡淡地吩咐道:“把悯生剑在梧州出现的消息放出去,密切注意容颜丞相的后续动作。”
“是,皇上。只是微臣觉得今天晚上镇南王君的行为有些奇怪。”紫衣宫侍继续说道。
“长青,你想说什么?”
紫衣宫侍徐长青继续说道:“皇上,臣发现今天晚上镇南王君对九王女表现得过于关心。他匆忙带着受伤的九王女离去,甚至都忘了世女殿下还在御宝轩。”
“臣思量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帝王站起身,沉吟良久,才说道:“没事,恪哥哥不是朕的敌人,就算有所隐瞒也无关紧要。”
“长青,如果天启王的奏折送到,立即呈上来。按时间推算,在天启龙墓封印那些生物的符文正是虚弱的时候……”
帝王说着走进了内室,龙案上,奏折只剩下一小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