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地挂,那边反复地打过来。
安然诧异地看向舒舒。
舒舒终于忍无可忍,走出门,恶声恶气地出声,“沈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让吗?”
“……”
舒舒僵在那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紧紧地咬着唇,耳根通红,从没有听过哪个男人将如此粗鲁的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平时看他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却是这样放lang。
她刚要说话,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要误会,不是和你说的。”
“……哦。”
舒舒一时无法接话,紧紧握着手机,脚底用力地踢着水泥地面。
“刚才打电话过来,怎么一直不说话?”
沈天擎一手拿着手机,单手将一杆球打飞出去,根本没有入穴。
他丢了球杆,朝着姬容做了一个手势,走到一侧。
“刚才打错了…”
舒舒听男人的声音始终平静沉稳,那句话的确不像是对她说的,兴许自己误会了。
“错也错到我这里,将错就错吧。”
沈天擎声线更低,好听得一如大提琴的末弦,听得她心跳莫名乱了半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种尴尬……
“沈先生,那我挂了。”
“嗯。”
沈天擎拿着手机,听到嘟嘟声,看了一眼,放进兜里,回头看向姬容,“再来。”
…………
舒舒又站了一阵,进屋,宁宁和贝贝围着安然,听外婆讲故事,宁宁听得很安静,贝贝却不停地问问题。
“妈,我累了,先去睡一阵。”
“去吧。”
舒舒到自己以往住的房间,恍惚一阵便睡熟了——
眼前又出现墓地、阳光、男人干净修长的手,逆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脸。
男人突然抬头,舒舒惊得张大嘴巴。
她接过纸,他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男人侧脸在流火的阳光下像晕染了一道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舒舒忘记了出声,忘记了呼吸,脑子嗡嗡地响,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光影——
那五官,分明是沈天擎!
怎么会是他?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道光突然冲散了,他突然回头,从后头抱住了她的肩头。
“沈先生……”
她抬手去按他的手。
他突然将她压在墓地的老松树上,吻到她浑身发软,“你,让吗?”
——你,让吗?
——你,让吗?
……
耳边激起一片片回音,她还没有回答,他手已经钻入衬衫,熟稔地解开了她胸衣……
“沈先生,不要……”
舒舒突然惊醒过来,满头是汗,坐直在床上,捂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懊恼地捶枕头,舒舒啊舒舒,从什么时候起,你和苏子航一样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