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也留下了后遗症——卫成西韦着实蔫吧了几天,跟哥哥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看脸‘色’,好几次‘欲’言又止,西远也没理他俩。
西远心里清楚,所谓男孩应该苦着养,‘女’孩应该娇着养,可是他舍不得两个弟弟吃苦,所以一直都是宠着养。小的时候,自家屋檐可以给他们遮风避雨,如今两个孩子要一点点面对外界,西远不得不狠下心来,借张华这件事给他俩一个教训。
见哥哥不理自己,两个孩子更蔫儿了,卫成的嘴上,很明显起了几个火泡。每天散学回来就粘着西远,哥哥去哪他去哪,西远不理他,他就在旁边坐着,也不吭声,眼巴巴看着哥哥,‘弄’得西远专职小尾巴,狗蛋都快失业了。
不过西远也撑不了几天,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神采飞扬的孩子,现在变得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第四天,正好赶上西韦卫成休沐,早晨吃完饭,西远领他俩去城外骑马。城里人多,空地少,西远不让他们骑,两个孩子没事儿只能牵着马在院子里遛遛。
“哥,你还生不生气了?”西韦一手牵着马,一手挽着哥的胳膊,跟哥哥撒娇,哥哥肯领他们出来遛马,估计消气了,旁边卫成也紧张地看西远。
“臭小子,你说呢?”西远拍了下西韦伸过来的脑袋,西韦一下就高兴了,哥哥又像平时那样“打”他了!
“哥,我俩再也不敢了,要是再惹祸你就揍我俩。”卫成一看,忙凑过来,把脑袋搭在西远肩膀上,他现在比西远高,做这个动作着实不易。
“再惹祸?再惹祸就让你俩给人家扛活去,看看有钱人咋欺负穷小子的。”西远也拍了卫成脑袋一下,卫成马上原地复活,眉开眼笑起来。
“哥,张华撒谎,他那伤不是我给打的,我那天打他没往脸上招呼。”哥哥不生气了,卫成也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咋回事?”西远一愣,当天看张华的时候,那是一个鼻青脸肿啊,卫成和西韦当时想张嘴说啥,被西远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一直憋到现在。
“我俩打这么多架还不知道哪该打哪不该打?”西韦说完意识到不对,马上吐了吐舌头,“我是说,平时我们几个总练拳脚,早知道往哪下手不留痕迹还疼。”
“张华的脸是?”西远注意力还在张华这儿。
“我俩这两天都打听了,后来听王烨家的小厮说,张华那天跟我们打完架,没打过我,自己觉得憋气,走路时没注意,跟一个人撞上了。”卫成解释。
“嗯,张华心里不顺,骂人家,结果碰到茬儿上了,让人家一通胖揍,他不敢惹人家,回家又不好‘交’代,所以就拿我们当替罪羊。”西韦说着说着有点不忿,又有点委屈,为这事哥哥三四天没理他俩了。
“哦,打张华那个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叫郑轩,是咱们彦绥城西郑家的。”卫成回到。
西远点了点头,怨不得不敢惹人家!城西郑家,在彦绥可是赫赫有名,家里开着绸缎庄、当铺、酒楼,是彦绥首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家在滨江府还有京城,都有子弟做官,别说普通百姓,就是彦绥县令,对郑家也要礼让三分。
“哥,张华做事太不地道了。”卫成看哥哥不语,忍不住抱屈。
“成子,小韦,这件事不管咋回事,我们都得让它过去了,为什么,你俩自己好好想想。还有,尽管替人背了黑锅,但是对张华,你俩一开始的处理方式有没有不对的地方?反思一下。”
西远语重心长的跟俩孩子讲,不管事实怎样,再翻出来已经没有意义,而且,几家比起来,西家属于最弱的,真闹起来得不到啥好处,西远对此虽感到气愤,但是不得不清醒看清现实。
“哥,我俩做回替罪羊没事,只有你不生我俩气就行。”卫成见哥哥相信他俩的话,不怪罪他俩了,嘿嘿笑。
“就是啊,哥,你可别生我俩气了,你不知道,你一生气,我和二哥心里可难受了。”西韦跟哥哥笑嘻嘻道。
“合着你俩这两天这么蔫吧,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因为我没理你们??”西远都无奈了。
“没,哥,我俩也想了,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一定多动脑子,不给别人栽赃陷害的机会,要智取不能力取。”卫成握了握拳头。
“对,哥,我俩打听完张华这事,让程南他们跟学堂的同窗都说了,现在大家都觉得张华做事不讲究,得离他远点。本来就‘挺’烦他,现在处事还这样,你瞧吧,等他来了,指正没人理他了。”西韦牵着马,往前蹦了两步,倒退着跟哥哥讲。
“这是在舆论上站制高点,有点进步了。”西远笑了,看来亏没白吃。
“那是,哥,张华那人就得这么对待。”卫成听哥哥表扬他俩,兴奋的拍拍马脑袋,小红马把脑袋伸到他的肩膀那儿,拿鼻子去拱卫成的脸,卫成哈哈的笑。,小红马已经养了一年多,人马之间很默契,两匹马都被养的干干净净,膘‘肥’体健。
到了城外空地,西韦和卫成先骑着马慢跑了一会儿,然后就变换各种‘花’样的骑,西远坐在树下,远远望着:两匹马,两个少年,生气勃勃,神采飞扬。
“哥,哥,你瞧我的!”卫成大声喊,让哥哥看他,然后拿鞭子在马背上轻轻磕了一下,小红马撒开四蹄,箭一般飞驰,卫成伏下身子,揽着马缰绳,驾驭小马快速跑了两圈,然后一提缰绳,小红马两个前蹄抬起,后蹄儿直立,“咴儿咴儿”嘶鸣了两声,卫成伏在马鞍子上,双手抓紧马辔头,安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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