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纷纷止住脚步。阴素华见还有数人急慌慌朝前跑去,对权武命令道,“给我射那不听招呼的人!”
权武弯弓搭箭,寻那奔跑的人,正要一箭射去。墨大傻瞠目大喝道:“住手!不许伤害我手下弟兄!”
阴素华对墨大傻道:“你都叫我老大了,还不速速命令你的手下弃械投降!”
“是!”墨大傻扬声高喊道,“弟兄们,你们的老大今儿认了个比我还大的老大,大伙儿还不赶紧过来拜见老大的老大!”
众人听他一喊,果然不再奔逃,都丢下兵器,三五成堆畏畏缩缩朝这边走来。
阴素华见他双眼大睁,鼓嘴费劲说绕口令,“噗嗤”一笑,吩咐权武道:“带着他,回到队伍中。天色已过午,你去和你爹爹说一声,大伙儿就地休息片刻,再行前去。”
权武押着墨明智,行到权大叔车前,把阴素华的意思转告一番。权大叔摇头道:“不成,世乱纷纷,盗匪横行,这蓝屏山中可不太平,我们还是速速绕过这数座山头,赶在天黑前,寻一处好地势再行休整。”
阴素华正巧走到权武身后,搭话道:“大叔,如此一来,这一群汉子如何安排?我见这些汉子,面色饥饿,神情良善,不类盗匪,兴许是附近的穷苦人家,无路可走了才上山落草为寇的也没准。”
墨大傻听阴素华一说,“扑通”一声跪倒在车前,感激涕零道:“老大可真是大善人哪!我们的确不是盗匪,而是中魏国的良民百姓。只因国中战乱,刀兵无情,大伙儿无处安身,这才带着一家老小上山避祸。谁知山上盗匪甚多,又来打劫我们。众人气愤不过,这才推举我为老大,组织丁壮之人,打退盗匪,保护老弱。”
“你这老大做得好啊,大伙儿推举你率领众人保护老弱,你却带着他们出来打劫良民。”阴素华冷笑道。
“老大,大傻何尝不知出来打劫良民,是万万不该之事。只因我们被强盗打劫,我率领众人拼死搏杀了好几场,才打退那些盗匪,可自己这边也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现今山中老弱风餐露宿,衣食无着,断炊已有一天,还有好些急需救治的伤员。”墨大傻说于此处,双目含泪,哽咽叩首道,“还请老大明察,大傻的确是被逼无奈,才……”
“唉!”权大叔在车中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说的那些急需救治的伤员,现在何处?”
“他们现在前方山中,过了此道山口就到了。”墨明智拭去眼中泪花,叩首道,“大傻做事糊涂,冒犯众位,定当痛改前非。还求老大给这位大叔说一下,大发慈悲,帮大傻救助一下众人。”
阴素华扶起墨大傻,道:“你先带路领我们前去,若有半分欺瞒于我,休怪我翻脸无情,取你性命。”
“是,多谢老大!”
“不成!”祁连胜左肩绑着绷带,跑过来嚷道,“这人貌似憨傻,其实颇有心计,再加武艺高强,非同寻常人可比。姑娘小心有诈!可别上他的当。”
“你少胡说,”他身后,那白巾汉子怒斥道,“我们若不是饿得心慌,哪会行此打劫之事。”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这山上飞禽走兽颇多,野菜野果应有尽有,你们只要勤快点儿,哪能没饭吃?我看你们就是打不过我们,想使计暗算。”祁连胜反驳道。
“我呸!”墨明智跳起身来,张嘴一口浓痰朝祁连胜脸上吐去,“别以为爷爷现在被捆着,你就神气上了。你他妈再信口雌黄,小心爷爷立刻踢残你。”
祁连胜恼羞成怒,伸手抹去脸上口痰,右手刷地刺出长枪,欲取墨明智性命。墨明智大怒,闪身一躲,让开祁连胜手中枪,双腿连环踢出,直奔他胸口踢去。
“住手!”车上权大叔怒喝道,“老子没吱声,你们瞎起哄啥?”
权武纵身跳过去,横握墨剑一拦,挡住墨明智双腿去势,道:“谁要是不听我爹招呼,权爷的剑,可就要出鞘啦!”
“墨大哥息怒,我们斗不过他们,”白巾汉子双目含泪,喊道,“还是求他们帮忙救助一下我们为是。”
墨明智收回双腿,瞪祁连胜一眼,回头冲阴素华嚷道:“老大,墨大傻虽然莽撞憨傻,我未上山之前,怎么也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一条响当当顶天立地的汉子。今儿我对老大说的话,句句属实。现今我一条小命捏在你手中,如若有半分欺瞒老大,愿杀愿剐,随你处置。”
“祁镖师,吩咐下去,上路前行!”阴素华淡淡吩咐道,“今儿你为保我们这一趟镖,挂了彩。权武,取出一颗金珠,送给祁镖师,聊做医疗资费。”
“多谢姑娘打赏!”祁连胜道了谢,不再多言多语,转头自去吩咐开路。
墨大傻翻身跪下,膝行两步,双眼含泪,巴巴儿喊道:“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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