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素华低吟一声,大脑轰然一响,整个人如同被火焚身,烧
得她再无一丝儿理智,不由自主扭动身躯疯狂地回应他。两人
如火如荼,浑然忘我。
窗户悄然无声打开,一道黑影从窗户如风般卷进房中,伸指指如电,直奔扈元皓后背点去。扈元皓应指而僵,呆呆趴在阴素华身上,两眼大睁,一动不动。
那人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他一把掀开扈元皓,见阴素华一副狂乱迷离神态,朝他伸手抓来。他一皱眉,骈指去她身上快速点了几处穴道,背起她跳出窗口,
纵身跃到屋顶,一溜烟儿朝远处奔去。
城门外,九辆大车停靠在路边树下,车边随着一队骑在马上的劲装汉子,约有五十人众,尽皆身背弓弩,手握兵器,若有所待。
那道黑影背负阴素华,翻过城墙,轻飘飘坠落在高挂的吊桥顶端,稍一顿足,又纵身跃起,竟然直端越过护城河,朝前十来个起落,来到车队前,停在领头的一辆车边。
“咳咳!”车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一个声音低低道:“找到人没?”
“找到了,正在我背上。”那黑影低低答道。
车上那人喜道:“快快上车。”
那黑影跃上车,把阴素华放进车内后座上躺好,自己坐在一旁。
车上那人抱拳作揖道:“有劳燕大侠了!”
“呵呵,权大叔何须客气,还是速速赶路要紧。”他冲车外喊道,“车把式,开走啦!”
“好嘞!”鞭花响起,众马踏着夜露,朝前疾驰。
“天都晌午了,还不醒来!”阴素华耳边迷迷糊糊传来权大叔的抱怨声。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这些天也把她折腾坏了。”这是燕风的声音。
“燕风!他怎么会在我身边?”她晃晃脑袋,努力睁开眼一看,见自己躺在大车后座上。前边一左一右,坐着权大叔和燕风,“我在做梦吗?”
燕风正巧看着她,见她醒来,唇边含着一丝戏谑,笑道:“荒草娘娘,昨儿在下多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娘娘个大头鬼啊你!”阴素华一头雾水坐起身来,探头朝窗外看去,只见绵绵群山,云雾缭绕,一条土路盘旋其中,蜿蜒朝前,“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禀二王子,山路难行,我们距中魏国,还有两天的路程。”权大叔恭谨答道。
燕风狐疑地转眼轮番看两人几眼,很识趣地选择了不吱声。一双手却不闲着,在空中比了一个大圆圈,朝阴素华胸口左右比比划划,笑得一张嘴合不拢,又不敢发出一丝儿笑声,那模样,十分怪异。
阴素华一瞪眼,伸手去他胳臂上使劲儿掐下去,燕风疼得一脸扭曲,又不敢发出声音,憋得脸红筋涨,十分辛苦。
“咳咳!你们两在干嘛呢?”权大叔板着脸,不悦道。
“没啥,燕大侠手上受了点小伤,我正给他瞧伤势。”阴素华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撒谎的天赋,她转过话头,问道,“大叔,权武呢?”
“那傻小子在后面车上呢!你饿了吧,大叔适才叫他取了点吃食过来,你先凑合吃点。”权大叔摸索着取出干粮和水葫芦,递到阴素华手上。
阴素华咬了一口干粮馍馍,问道:“大叔,昨儿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怎么上车来的?”
“昨夜你被扈小儿下了迷药,差点被他……”燕风八卦地抢过话头说道。
“咳咳!”权大叔打断他的话,道,“昨夜权武回来一说,扈元皓让你留宿宫中。大叔担心你身份泄露,性命不保,特意求了燕大侠,去宫中救你,并和他说好碰头之处。我这才去寻了个镖行,花高价聘来这队镖师,收拾好扈元皓打赏你的诸多细软,护送我们连夜回转中魏国。所幸权武身上带有出关文牒,所过之处倒也没为难我们。二王子不会怪罪瞎子大叔擅自做主,带你回归中魏国吧!”
“我该多谢权大叔才是。”阴素华听他们提起,仔细一想,依稀记得昨夜自己是和扈元皓在一起。难怪自己举动如此反常,原来是被扈元皓下了迷药。她咬牙切齿暗恨道,“这该死的扈元皓,竟然敢下迷药偷偷打本姑娘主意。总有一天,本姑娘要把这场子找回来,叫他哭都哭不出来。”
阴素华冲燕风一抱拳,感激道:“多谢燕大侠出手相救之恩。”
“荒草妹子何须如此客气,我和你都是患难与共,同渡难关过来的。今后你的事儿,就是燕某我的事儿,只要妹子吩咐一声,燕某为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燕风豪爽说道。
“咳咳!我说燕大侠,你面前这位乃是中魏国的二王子阴素华,今后你别再荒草妹子的不离口,仔细别人听了笑话你。”权大叔笑道。
“噗”一声,燕风一口气没憋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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