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居然会受歧视!
燕飞扬看她一眼,说道:“在古代,胥吏其实是贱民,虽然他们手里有权,但社会地位是很低的。而且相互勾结,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是最坏的人渣。”
卫无双哼了一声,却无可反驳。
她是学过历史的,知道燕飞扬说的是事实。
“这个分支的弟子,因为得不到唐门正宗传承,所以他们练功就另辟蹊径,用针扎火炙之法,刺激阴跷脉阳跷脉和其他经脉的穴道,强行提升自身的功力。这种练功的方法,虽然也算有效,却终究不是正道,对身体是很有害的。”
“所以,你就认为夏河是这个……这个唐门分支的弟子?”
卫无双有点犯结巴。
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刑事警察,忽然之间,让她将案件中的受害人和所谓的江湖人士连在一起,实在有些不大适应。而且卫无双完全没办法想象,用针扎火炙之法来刺激穴道,到底是怎样的“奇葩”,这样能练出什么功夫来?
“应该是!”
燕飞扬说得很笃定。
如果是其他术师流派,燕飞扬还有点拿不准,但唐门这个分支传承的练功方式太独特了,绝对的独一无二,那就肯定不会搞错。
“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新的问题就来了。夏河既然是武林高手,那他跑到水塘街来做什么?当一个个体户,这难道是高手应该有的生活模式?”
燕飞扬就笑,说道:“高手也是人,也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每个高手都必须要去干惊天动地的大事?”
比如像他燕飞扬,也算是高手,却规规矩矩在卫周一中读书,每天上课下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话虽如此,但夏河这个生活也太基层了……而且他老婆还红杏出墙。”
无论如何,这都与高手的身份不符。
“第二个疑点,他身上那些陈旧性的骨折伤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和人结了仇,就一直躲在水塘街?”
卫无双嘴里说不相信,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脑洞大开,跟着燕飞扬的思路在想问题了。
“很有可能。”
燕飞扬脑海中又浮现出全家福上夏河的样子——满面病容。
这起码说明,夏河的身体一直不好,这应该是身受重伤的后遗症。
所以他也那么瘦!
与人结仇,身受重伤,然后躲到卫周这种偏僻的小城市来,隐居不出,闭门避祸。
完全解释得通。
“那钟俊又是怎么回事?”
卫无双随即提出了最大的疑问。
钟俊在能够不弄出太大声响的前提下,轻易杀死夏河,而且是徒手掐死,那就说明,他的武功比夏河要高明得多。
“说他是夏河的仇家,真不大像……”
“是不像。”
燕飞扬点头称是。
如果是仇家来寻仇,钟俊没必要在水塘街租房子住下来,既然已经找到了夏河,而且他武功远在夏河之上,直截了当将夏河杀了不就完了,用得着那么费事?
尤其让人难以索解的是,他居然勾引了夏河的老婆胡静。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判断,胡静是普通女子,不会武功,想必也不知道丈夫的真实身份。说起来,娶这么一个相貌寻常的普通女子做老婆,只怕也是夏河掩饰身份的一个障眼法。
钟俊比胡静年轻好几岁,又长得很帅,如果说他勾引胡静上床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实在是说不通的。
“他在找东西,这个东西,他认为是在夏河的手里,想通过胡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样东西搞到手。”
燕飞扬缓缓说道。
据说,胡静的口供之中,也有这样的交代,就是钟俊曾经问过他,夏河有什么特别的收藏。
这个所谓特别的收藏,就是钟俊想要得到的。
“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值得他花这么大的代价?”
卫无双不解。
代价是不小,这不都成了杀人犯?
而且,还要牺牲色相,去勾引长相普通,身材壮硕的胡静上床。
这样东西绝对非同小可!
“不清楚!”
燕飞扬微微摇头,双眉紧蹙。
这个事,他也越来越有兴趣了。
“看来,咱们还得去夏河家看看现场……无双姐,你最好想办法安排我和胡静见个面,有些话我必须要当面问她。”
稍顷,燕飞扬说道。
现在,是否能为胡静脱罪,已经变成次要的了,燕飞扬很想搞清楚这中间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