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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个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左丘白卖关子。
眼镜军官亨克尔掏出手枪放在桌上:“少校你放心,我们这里没有纳粹党员,哪个敢出卖你,老子一定从背后给他一枪!”
“那好,那我就说了——俄国人的冬季攻势会很强大,我们这里一定顶不住的。”
“哈哈,废话,我们都知道……”
“我是认真的。
我们……一定……顶不住!”
左丘白把“一定”
两个字咬得很重。
几个醉醺醺的德国人都意识到了这次酒局“内容”
很深,定定地看着少校。
亨克尔问:“那为什么集团军没有任何准备,反而把主力部队都放在斯大林格勒城里,而不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补给线?”
“长官们不敢违抗上意,宁愿拉着几十万人一起等着被包围。
我们这些小兵的性命,在人家眼里,一个帝国马克都不值。”
左丘白修改了一下“一文不值”
的成语,说得几个德国人频频点头。
年纪最大、满脸皱纹的老军士长弗雷德里克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您问汽油储备,就是因为这个吧?”
他本是明特斯一家工厂的工程师,春天才被征召入伍的,胆子最小。
“嗯,我们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后撤——可是上级不准怎么办?逃兵可是要枪毙的。”
亨克尔脑筋快。
“几十万大军被包围,有一小队装甲兵逃出去,他们应该给我们发勋章,哪儿还顾得上惩罚我们?”
左丘白说。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同意左丘白的话。
德国兵的军纪真他妈的严啊……左丘白肚子里感慨,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说:“再说,我们并不是逃兵,我们只是冰天雪地的,走错了方向……”
“到处都有路牌,而且我们在顿河东岸,怎么走错也不会过桥去。”
弗雷德里克不开窍。
“这个,我们不是撤退,我们是为了胜利而……转进!”
左丘白想起之前在另外一个东方时空接触过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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