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笑接道:“二嫂既这样说了,我怎好有不应的,只是这事好办不好听,传出去倒是不好了。”
说着回握住冯氏的手,示意听她把话说完,“暖风院旁边倒是还闲下个院子,开了小角门,离暖风院也就几步的路,不若收拾出来,让红姨娘暂时住下,我一有空闲就过去,二嫂看这样安排如何?”
二嫂微微眯眼,道:“弟妹说的是暖风院西头那独门独户的院子?”
沈暖玉笑着点头,“就是那个院子,府里院子极多,许多还都空着,听黄福隆家的说,那屋子冬暖夏凉的,正适合人住。”
冯氏听了,就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弟妹考虑的周到,倒是我一时糊涂了,既这么着,那就赶着年关前,让红姨娘搬过去,就是还得多麻烦弟妹了。”
“二嫂怎说这样见外的话。”沈暖玉想了想,和冯氏商量,“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时辰还早,不若就将那院子收拾出来,让红姨娘搬进来。”
冯氏点头,凑近了沈暖玉一些,“这很好,府内外各处的钥匙都在三太太那里收着,不肖弟妹再费心了,我去和三太太报备去。”
沈暖玉笑了笑,又和冯氏聊了几句家常,赶在午饭之前,回了暖风院。
正好赶上郝婆子过来,她带来两只活的野鸡,用红绳子捆着,是她在乡下的侄儿进城时拿来的,“是特意拿来孝敬侯爷和奶奶的。”
“他有心了。”沈暖玉听郝婆子这话,心下已经有数了,让馨香取来在冯氏那里带回来的蒸糕,招待郝婆子吃。
郝婆子低头,扭了扭裙子,正是斟酌着怎样开口说下话。
馨香笑着拉郝婆子,“妈妈几日不过来,怎还外道上了,快坐下歇歇腿罢!”
郝婆子连忙应了一声,屁股搭边坐在了椅子上,捡起盘子里的糕点吃了一块,然后满脸赔着笑的看向沈暖玉说:“那孩子是极稳妥的,以前跟着他爹和兄弟打粮来着,眼下这不是青黄不接了,又快过年关了,家里人口多,今年收秋的时候不是闹了蝗灾,地里不知减了多少的产,这手头就不宽裕。”
沈暖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放开手中的茶,问郝婆子道:“铺子里人手还够?妈妈是我的陪房,我年岁小,许多事又不知,妈妈平日里也不知道帮衬了我们多少,既然是妈妈的侄子,若那孩子愿意在铺子打打零工,妈妈安排就是了。”
郝婆子一听,连忙道谢要给行礼。
沈暖玉拦了拦,又问:“那孩子多大了?比八爷大还是小?”
郝婆子不知道沈暖玉怎么提起了这话茬,细细想了想,道:“说来还是巧了,两人是同一个年岁。”
沈暖玉点点头:“既然进城来了,等有功夫你带他到府里来玩玩罢。”
郝婆子听了很是感激。
下午巧萍和禾儿几个丫鬟争着闹着要拔那彩色鸡毛做毽子玩,一时间整个暖风院人声鼎沸的。
等吃晚饭的时候,沈暖玉同高凛西说了冯氏的请求。
高凛西接过沈暖玉帮她挑好刺的鱼肉,吃了一口,放了放筷子说:“才下衙的时候二哥还同我说这事来着,收拾出个空院子,让那红姨娘先住下也就是了。”
“妾身也是这样和二嫂合计的。”
晚上洗漱完,两人上床躺下,沈暖玉往一旁扯了扯被角,掖好肩头准备睡觉了。
高凛西拿脚尖碰了碰她脚心,沈暖玉往一旁躲,他又跟伸过胳膊来,来解她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