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真能丢了性命。
“叔父的宅子,就劳烦两位了。”沈暖玉另外问刘大强:“您早前在糖厂做过工?”
刘大强应声说是。
因上次参观过糖厂,沈暖玉大致了解了古代的简易制糖机器——造糖车,便请刘大强闲暇时多去京城街市逛逛,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造糖车。
刘大强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满口答应了。
天黑之前,送三人出门,临走时又特意说:“宅子里空房子空地方多,听人说京郊外的农家,时常制暖房培育夏季蔬菜,倒也可以效仿,卖的银子自用,只别把宅子里弄得不成样子就行。”
刘大强是个十足的庄稼人,京郊的地寸土寸金,为了生活,也早随着别人改种小麦为经济作物。这会听沈暖玉如此说,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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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想想不用去安怡居请安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这晚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在屋里隔着纸糊的窗户,听外面呼啸北风更加清晰。
沈暖玉白天在暖风院里被圈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闲来无事,不是看书,便是弹筝,困了便睡,有时候能从中午睡到高凛西晚上下班回来,白天睡多了,到晚上自然无眠。
以前是和他找话说,这些日子呆的实在无聊,倒也忍不住想和他聊天,问问外面的事。
可因什么也做不成,高凛西这些日子睡眠质量倒是很好,上了床,躺下沾枕头,一会就睡着。
当真是没有共同语言,两人也没有机会谈感情。沈暖玉侧过了身去,闭上眼睛也酝酿着睡觉,躺了一个小时,也睡不着,耐不住摇醒他。
高凛西困得也不睁眼睛,将她往怀里揽了揽,问:“要起夜么?”
“外面下雪了。”
高凛西应了一声,听她不是起夜,就又睡了。
沈暖玉只能把到嘴边的下话咽了。
第二日是原主的生日,高凛西不知道,沈暖玉也不知道,她自己的生日是在阳历五月份,那时候她还没穿越过来。
“外面下雪了,妾身一会想出去走走。”早上她刻意早起等着他,“也想去舒云院给母亲请安。”
高凛西点点头,默许了,临走时嘱咐道:“出了门,身上要多穿些,脚下也要注意,下雪了外面滑,看别摔着了。”
等高凛西一走,馨香进屋来,就笑着说:“今天侯爷一定会早些回来的吧,奴婢现下就去预备饭食,奶奶想吃什么?”
沈暖玉听了,禁不住抬头看挂在墙上的黄历册子,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
好些天没出门,夏义媳妇过来给梳头,想是三奶奶没出门这些日子,府内着实压抑,上头心情不好,她们下头人未免就跟着遭殃。今儿三奶奶可终于是出关了,也不知道老太太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奶奶今儿要戴这一支钗么?”夏义媳妇问。
“你看着搭配吧,别太沉就行。”
出了门外面要穿皮子衣裳,里面是软软的毛皮,外面用的是锦缎面,水蓝色的一身,马面裙也是同色系的,脚踩一双红色的绣鞋。
“奶奶可当心着些。”馨香和巧萍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怕一不小心滑倒了。
沈暖玉倒还真没底气说:“没事。”这些日子的安闲日子全指望肚子里的孩子,要出了什么意外,她将被当成公敌对待,这母凭子贵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