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带着饭食过高凛西书房时,见高凛西正和沈二老爷讨论十段锦法。
她便在旁听着,一时也听的入了迷。
沈二老爷的声音,字正腔圆,十年潜心钻研,侃侃而谈十段锦法,当真有坐而论道的大师从容气派。
直到一旁站着的馨香轻扯了扯她衣袖提醒:“再不吃饭,菜要凉了。”
沈暖玉这才想起来,倒了两杯茶过来,轻放在两人身旁。
“玉儿过来了。”沈二老爷一见了自家侄女,一改刚才的认真,慈和的笑起来。
沈暖玉笑说:“侯爷和二叔边吃边聊,玉儿先去放桌子,摆饭菜。”
玉儿……高凛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想这自称比妾身听着顺耳多了,只是不是对他说的,是对她二叔说的。
两人上了桌吃饭,沈暖玉站在旁边添汤执著。
沈二老爷见侄女在这里原是如此受气的,心里就不太好受,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沈暖玉说:“玉儿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些。”
沈暖玉见沈二老爷说的郑重,一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高寒冷面前的低微模样,让原主的二叔看着心里不舒服了,松放下手里的汤匙,看向高寒冷,眼神里带着些商求。
私下里她在高寒冷身边没面子到习以为常,只是在原主的家人面前,她希望高寒冷给她留些面子,哪个人没有点自尊心。
“看我做什么,坐下来吃饭。”高凛西带着些宠溺的看向沈暖玉笑说。
沈暖玉已经做好了高寒冷不会给她面子的沉重心里,没想到反差这样大。
“侯爷让玉儿把脸都丢到二叔面前了。”沈暖玉得寸进尺的说,“平日里,侯爷就一点也不顾念着身份,来了客人势必要玉儿跟着上桌,这会二叔来了,玉儿想着顾念些尊卑规矩,侯爷还来拆人家的台。”
“都是一家人,顾念什么规矩。”高凛西想这小女人巧舌如簧,怎么编谎话连腹稿都不用打的,他是不是应该重新认识认识她。
沈二老爷听这话,又见夫妻二人相处的很好,同为男人,他能从平西侯看侄女的眼睛里看出疼惜和爱护来,心里也就安心了些。
桌上高凛西和沈二老爷讨论十段锦法,见没有背着她的意思,沈暖玉便也直抒胸臆,发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对于自己的困惑,也和沈二老爷讨论起来。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夫妻二人将沈二老爷送到二门口。
沈二老爷看起来很高兴,连连推托说:“无需姑爷着人相送,我自己回去便是了。”
听沈二老爷叫高寒冷姑爷,沈暖玉就不禁看了看他,怕他生气。
高凛西本人倒是十分给沈二老爷面子,“天晚了,还是让荀穆送二叔回去,二叔莫要推托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沈暖玉笑和高凛西说:“先时谢谢侯爷。”
“谢我什么?”高凛西微扬了扬眉。
沈暖玉只是笑着,不再说话。
高凛西笑笑,忽然一把将人环抱起来,“口头上说的在我这里可行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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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初七日,乞巧节。
暖风院里欢声笑语,都张罗着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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