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他也未必放在心上,今早走的又早,怕是还没有时间和书房守门的人吩咐她要来书房吧。
这会进书房,会不会有人拦着,不让进。
这会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书房的丫鬟小厮们,一见了她,没有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给行礼的。原来侯夫人的待遇这么高,只是怎么在奶奶辈里,没感觉出来呢。
有丫鬟在一旁欠身帮打帘子,沈暖玉一进屋,就闻到股熟悉的浅香,高寒冷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找了找,见堂屋西边角地上香炉里正燃着香。细缕的烟气缓缓的飘出来,那句诗就跃然在脑海里: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原来真是如同诗词里描绘的场景一样。
到了东屋书房。
只东屋就有五六十平米那么大,西北和东北角的书架摆满了书。
沈暖玉就按着分类,找到放置食谱书那一行列。从上搜寻到下,兵书最多,经、史、集也不少。终于在一个小偏角落,发现了摆在一起的食谱书。
数了数,有二十本左右,其中有两册还是用竹简写的,应属于十分珍贵的古籍文献。
选好了书,预备出去时,却被桌案旁边置着的两个大广口彩釉瓷瓶吸引了。两个瓷瓶是一对,每个大致有半个人那么高,里面插满了画轴。
收藏的是到后世一幅便可价值连城的古画么?
沈暖玉就弯腰,轻轻抽出来一轴,拆了系在中间的丝线,一卷一卷,小心展放在桌案上。
一旁巧慧帮着固定轴画的一边角,画中的人物从下往上一点点被展开,军靴、铠甲、佩剑,露出人脸来,上面画的居然是侯爷。
沈暖玉一看到原来是高寒冷的画像,就兴味索然了。重新将画卷好,系好带子,又抽放回广口瓶里。
耐不住好奇,换了个瓷瓶,又拿出一轴,展开后发现还是他的画像。
又重新选了一轴,还是。
事不过三,沈暖玉也就没有心思再看了。收卷起来时,才发现边角写着字:丁酉年晚秋,成于寅时,抬望眼,天已大白。
落款一个莹字。
再看看另外一幅,落款也是个莹字。
应该是哪位爱慕高寒冷的痴情女子为他画的画像吧。
“侯爷年轻的时候倒和现在不太一样。”巧慧见自己奶奶盯看着画,温声说道。
有少年感,十七八岁的时候,鲜衣怒马,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恣肆不羁的时候。
结合徐氏挑拨离间的话来看,高寒冷的前妻永福郡主,在高寒冷最是不羁的时候,逆着他来,求武宗皇帝棒打鸳鸯,拆散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