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是,自家奶奶本身长得就美,头发微散,微红着眼睛,玲珑有致略娇小的身段。朝侯爷撒娇那会,别说侯爷一个男人,就是她在旁边瞧着,心都跟着微动起来。
巧萍想的入迷,低头走路,和出来起夜的巧慧走了个对头碰。
巧慧道:“想什么呢,也不看路。”
巧萍不禁压低声音对巧慧说:“才你不知道有多险,只咱们奶奶真是想开了,居然肯和侯爷低头了!”
巧慧困得迷迷糊糊,眯缝着眼睛往净房走,不经大脑的接道:“你才发现啊,自从那日被人从湖里救上来,奶奶就变了个人,不是从前的奶奶了,换了个人!”
屋里高凛西和沈暖玉又重新躺到了床上,他揽她在怀里。
经过先时这么一番插曲,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有句话叫嘴服心不服,沈暖玉这会便是。她觉悟了。如果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低眉顺目,在这深宅大院委身于高寒冷身下过一辈子,她迟早得把自己憋屈死。
有什么办法能体面的脱离侯府,不当这个侯门奶奶。
就比如说男人开疆扩土,建立军功,能有机会被封爵封王那样。
如果她在某一方面也做出了什么贡献或事迹,可不可以换来自由之身。
光明正大的,和高寒冷体面的和离,离开这高墙大院,过自食其力,相对自由的生活?
也许普遍生产出舶来品——白糖,变白糖从进口逆差,到出口顺差,为这个齐国节省,甚至是赚得巨额白银的情况下,她的愿望就能实现。
然而按正常历史发展规律来说,世界上第一台生产白糖的机械研制于近现代。
在这小农社会,要想普遍生产出白糖,犹如天方夜谭,画饼充饥。
难道就真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沈暖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初来乍到,还不懂这里的生存法则,要知道事在人为,也许就有那样一个契机……
高凛西这会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想想刚才的插曲,当真觉得自己幼稚。
想到先时她红了眼圈,却笑看着他,温声说话的样子。
着实有欺负人之嫌了。
又想到前一段时间,倒不该刻意冷了她一个月。
这会低了头留住他,是深被府里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刁难过后,有所忌惮,害怕了么。
两人都不说话,想到此,倒是高凛西放柔了些语气,先开口和她说话:“在想什么呢?”
沈暖玉心说:在想怎样才能离开你。
微清了清嗓子,看着头上的红木床架子,口是心非说:“没想什么呀。”
分析刚才他突然生气的原因,沈暖玉猜十有八九,是装睡引得了他的不满。
于是就找些话题接上他的话,侧过头来,笑着说:“下午的时候听郝妈妈说,侯爷让黄总管修桂香院旁边的院子了。”
高凛西伸手,把她长顺的微搭在他肩膀的头发捋好,他倒喜欢看她笑,也接她的话:“不是说住在这屋里做噩梦么,那就换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