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二十多个小时,周长岭终于到了自己想象中的大城市。
灯红酒绿,人很多,就是一个不认识。
从车站出来,就感受到这座城市的陌生,这里的人们都行迹匆匆,自己的与他们的口音格格不入,还好,能听懂。
背着行囊,漫无目的,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火车站附近有许多旅社,周长岭不敢住,太贵了。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行人都没了,前面的胡同有个房檐,周长岭把行囊一扔,扔在地上,打开,拉出来一床被子,往地上一铺,就躺在上面了。
头枕着行囊袋,怅然若失,但是一切都会好的。
“哥儿们,这儿睡冷吗?我们哥儿几个带你去宾馆住呗!”
听到声音,周长岭机警的站起来,转身看到了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光头胖子,身后站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
三十多岁的光头汉子看着周长岭,这小孩儿才十几岁吧?瘦的跟竹竿子似的一米七左右,眼睛黑亮透漏着精干,留着个寸头,穿着一双土布鞋,一件破旧黑色棉袄,下身儿的棉裤还有几个洞。
光头汉子打量着周长岭,发现周长岭也在打量他们三个,眼里没有畏惧。
“虎哥,你看六子这盯得什么人?这人能有啥钱?他自己都睡大街了…叮当响儿!”虎哥身后一个个周长岭高低不差的小年轻对着光头汉子说着。
虎哥还没说话,另外一个矮个不愿意了:“李四什么意思?虎哥可是说过,苍蝇再小,那也是肉!刚才出来的皮鞋蹭亮,西装革履的有钱,你敢干吗你?”
虎哥点点头,“六子,你小子都学会用我说的话给自己开脱了?”说完看着周长岭又道:“兄弟,你也不容易,哥儿几个跟着你来了,怎么着也得给点吧?破财消灾,免受皮肉之苦。”
周长岭听着这位虎哥的公鸭嗓子,一场难受,随手摸出一支烟,火柴呲啦一下子,把周长岭的脸映的通红。
呼出一口烟气,周长岭看着虎哥笑了笑:“大哥,那么晚了,都不容易,你看我确实没钱,火车上就被人把钱摸走了,所以才睡大街…我有卷好的烟,你们每人抽一支?”
张虎听着这个年轻人说话,笑了笑,当真走了过来,身后的俩也跟着过来。似乎想抽一支烟,没啥防备,这小孩儿没啥力气,也没自己高,一只手都能解决他!
一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周长岭扔出去三支烟,张虎正要伸手去接,只见周长岭一下子动了!张虎愣了,没有想到这个瘦竹竿敢主动攻击!
周长岭一脚踹到虎哥肚子上,长拳直出,手腕一转成了上勾拳,打到了虎哥的腮帮子上!虎哥往后退了两步,他身后的两个人愣了一下,也动了,左右夹击!
周长岭伸手抓住李四的拳头,往后一拧,李四就背对自己,再往右边一拉,挡了右边那六子一脚,李四肚子吃了一脚,喊了一声,六子愣了下,正在这功夫一个高鞭腿正中六子脖颈。
砰!矮胖六子一下趴地上了!
手往前一推,李四差点一个狗吃屎,扑向了虎哥。
虎哥在挨了一下以后就没动了头有点懵,看着李四和六子在对面这人手里走不过几招,就知道自己三个人一起可能勉强能打趴下这人,可是不值当的。
于是开口:“兄弟,多有得罪,我是张虎,这是李四,那个是六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张虎其实是个爽快人,打不过就跑,打的过就干!用他自己的话说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虎哥,抽一支不?”周长岭虽然打赢了三个人,但是并不想得罪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于是也稍稍示弱,放低姿态!
张虎看着这个年轻人,犹豫了下,刚才为了装逼抽烟就挨揍了,这…
“嗯…行!抽一支。”
四个人坐在周长岭的褥子上抽起了烟。
原来这三个人都是京城人士,张虎最大,二十五了,面老!
李四和六子跟自己一般大,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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