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眩晕,好似六岁那年游泳,绝望的海水溺满口鼻,下一瞬间就要死亡。不行,不行!不能倒下!
还有一线希望!
她急急的招手打车,可惜忘记她站的马路正好是繁花路段,根本没有车停下。就算停下,前方还有长长的堵车队伍……
跑过去吗?还来得及吗?万一她拿到了最后稻草,还是没赶上,怎么办?
都怪她蠢,怎么就关机了?
“有急事吗?”
一辆黑色拉风摩托恰好停下。文俊彦一条腿横跨,一条腿踩在地上,姿势帅到无以复加。文竹犹豫不到一秒,就立刻上车带上安全帽,“到江城警局。”
文俊彦没有多问,直接开足马力,在车水马龙里穿梭。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谢谢……”
这句话飘散在风里,文竹甚至没时间当面说。
“文姐,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我们陆哥都急死了。”
“姜莹关在哪里?”
“她、她是重要嫌疑人,暂时不能探望。”
“我再问一句,她关在哪里?”
“这、这真的不允许啊!文姐,你也是警察,知道规定的!”
文竹一把提着他领口,“说不说?”
什么规定呢,挨了一顿揍,不也老实交代了。
文竹踩着风火轮一般,冲了过去。
秘密关押室里,傀儡冬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反正她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逼不得已就满口跑火车,说笑话,讲故事。正寻思,下一场要不要换个套路,文竹就进来了。
而且一进来,就直接打碎了监控。
“呃……”
明明很熟悉了,不过还是第一次和文竹面对面呢。以前都是植物人,只能听,不能发表看法。
冬有点兴奋,微笑了下。
哪里知道,文竹直接跪下了,“师傅,救命!”
“救?救谁的命?”
“我曾祖父,文振涛。他病发了,求求师傅,只有您才能救他了!”
冬无语,“你的曾祖,年纪大了,生了病,应该去找医生啊?”
“不是,师傅,我曾祖不是生病,他是年轻时中了蛊虫暗算,不然根本不会瘫痪。对了,他、他是修行者!”
冬眨眨眼,“修行者?你知道修行?”
文竹抿了抿唇,“我曾祖父是泰岳派弟子,犯了戒律被赶出师门。又遇到仇家,中了暗算。小时候曾祖父就说过修行,可我们小一辈都当是神话故事……”
后来她先天心脏病,跟着姜莹后学了点功法,竟然不药而愈了,还当了警察,越来越厉害强壮。这下修行的事情,不信也信了。
“师傅,只有您能救了!除了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求助……”
文竹泣不成声。
冬吸了一口气,“所以,你早就知道修行的事情,也知道我是修行人?”
“我……我不能说曾祖的事情。他被泰岳派逐出,我们家的人都不敢牵扯修行门派。”
哪里敢赌啊?万一姜莹所在的门派,跟泰岳派关系良好,那会怎么看待弃徒?就算是死敌,也不会善待前弟子的后人吧。
若是关系不好不坏,也不如身家清白的人家好。
冬有点纠结,只是文竹……毕竟不是一般人,主体很看重的。
她叹口气,“你闭上眼。”
文竹依言,片刻后,她手心里多了一个玉瓶儿。
“拿给你曾祖父吃吧。不能去根,只能暂时克制。”
克制就很好了!文竹擦了眼泪,“弟子愿给师傅做牛做马,以报大恩大德……”
冬不耐烦的挥挥手,“省省吧,还愣着干嘛?不是急着救人吗?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