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相州出来的六营马军正在一个村镇休息。
有风尘南面军士来报:“团练相公,大名府内还有敌军驻扎。”
“甚么!这都五天了,那梁山贼寇怎么还没走?你确定么?”相州团练使林洪惊声问道。
“小人过了河,一路打探,一路上都无敌情,直到了大名府城下。看到那上面仍有匪徒把守,小人还险些叫贼人射死!幸亏小人马快,死命跑回来相告,生怕相公此去遭了埋伏!”这斥候军士说完,满心巴望的主将能对自己拿性命换回来的情报有所表示,哪知林团练一直黑着脸,丝毫不体谅人,只是追问道:“你刚才说城楼处有多少贼人?”
“少说也有一两千人!”斥候心虚道,他当时照面都没打,拔马便逃,哪里知道城楼上有多少人。反正往多里说,准没错。干他们这一行,都成精了。把情况说严重些没什么问题,怎么处置那是主将的问题。若是把情况说简单了,导致主将判断错误,轻兵冒进,到时候出了漏子,所有责任都是他的。
“先下去休息吧!”林洪摆了摆手道。
那斥候军士在心里腹诽了两句小气后,也是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等斥候走后,一个指挥使对着林洪道:“团练,难不成那些梁山贼寇要在大名府内落户不走了?”
“怎么可能,这里是他能占的地方?动动脑子再说话!”林洪怒道,“大名府乃我北地重镇,大宋四京之一,朝廷岂能容忍匪盗所据?这些贼寇只要脑子稍微比你清醒一些,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顿了一下又道:“大名城池广阔,城墙长达数十里,没有三五万人,谁敢在此盘踞?梁中书的急报上说梁山贼寇也就一两万人马,到时候踞城而守,岂不是四面漏风?何况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若是在官军攻城的时候闹将起来,梁山不是自寻死路?”
这时那指挥使看到上司发怒,连忙道:“咱们一接到急报。就飞马赶来。连辎重都弃了。哪知这天杀的梁山贼寇,这打破城池都好几天了,竟然还赖着不走,难道他们还想将咱们这些援军都吃了?那他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林洪也是在心里纳闷,按理说,贼寇打破城池,搜刮了钱财后就应该退走了啊,就是不知道这梁山到底怎么想的!
像他这样总是以利益为先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情义仁义的。其实也简单,花荣带着马军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守着城内的粮食,好让水军顺利的带走,另一方面也是拿自己当靶子,吸引援军的注意力,也好给先行的步军护送的百姓殿后,让他们能相对安全的退走。
话说当时林洪带兵出来时,也是想着要在战场建功的。不过刚走了不远,就收到大名府被攻破,梁中书逃跑的消息。当时就有点心灰意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大名府兵强马壮的,怎么就会在几天的时间内被一群贼寇给打破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大名府被破的好,贼人总不可能一直占着城池不走的,等他们走了,自己去接收空城就好了。要是这北京城再自己的手里给收回来了,那这功劳可是不小啊,到时这相州空闲多年的都监位置怎么也该有着落了吧。这样一来的话,梁中书跑的妙啊。这是老天都在在眷顾他啊。
只是他带着四营马军步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黄河岸边,一探听贼人竟然还没撤走,顿时就犹如一盆凉水劈头带脸的浇了下来,将他那棵建功立业的心思给浇灭了大半。
这能在几天内就攻破大名府的贼人实力肯定不弱,要是不撤走,他实在是不敢独自带人过去。那天王李成和大刀闻达那般英雄,最后还不是败给了人家!只能驻扎在这曲家镇里,一边拍探马去侦查情况,只要一有情况,他就立马带人过去。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只是他驻扎在这里,可是苦了曲家镇的百姓了,不管富豪士绅还是普通百姓,都让他勒索了一顿。
对于士绅豪富,还稍微客气了一些,做了一顿酒菜请来了人。
当时正是正午,指挥使前来禀报埋锅造饭,林洪点头答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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