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样子……”
王直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你在说啥?”
李素咳了两声,道:“我问你啊,如果说……我想扶持一个人,把他使劲往高位上推,可这个被我扶持的人却总是不争气,总是让****碎了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直呆怔半晌,然后露出悲伤的表情:“……你是在说我吗?最近我又干了啥不争气的事?”
“……误会了,或许以前确实说你,但这一次不是。”
“……中间那句完全可以省略,让彼此都愉悦的。”王直的目光很谴责。
“我愉悦就行。”
…………
是时候跟李治聊聊人生和理想了,做人最可怕的不是像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可怕的是这条咸鱼根本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理想,只想做一条安静的臭咸鱼,任何咸鱼以外的存在状态都仿佛侮辱了自己。
李治如今的状态差不多就是这条咸鱼。
李素心里暗暗着急,眼看李泰那个死胖子趁着朝堂清洗大肆扩张势力,朝堂的地盘一点点地被死胖子吞掉了,李素便觉得焦灼不已,现在李泰安插进去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李治将来登位的阻力,当阻力大到无法想象时,很难说原本的历史轨迹会不会发生改变。
“对了,太子下狱后,陛下又下了旨,将其流放黔州,过几天大概要上路了。”王直忽然补充道。
“流放黔州?”李素眼睛一眯,目中顿露杀机,嘿嘿冷笑:“黔州是个好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王直一惊:“你难道想……”
“我什么都没想,此事你不必管了,我自有布置……”李素飞快换了一副笑脸,充满诚意地看着他:“一大早赶回村里,应该还没吃饭吧?”
王直呵呵憨笑,点头:“对啊。”
“正事说完了还赖在我家不走,莫非等着我留你吃饭?”
“难道你不留?”
李素一脚踹去,笑骂道:“你兄长和大嫂躺在家里痛得直叫唤,还不赶紧滚回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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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太平村外不急不徐行来一队仪仗,大乱甫过,东阳公主从太极宫回到了道观。
李素刚得到部曲禀报的消息,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犹豫什么时候去道观见他,便见薛管家一脸古怪兴奋之色匆匆进了院,告诉李素一个很惊人的消息。
东阳公主造访李家,人已在李家大门外等候。
李素吓得跳了起来,一脸的惊悚。
确实很惊悚,他和东阳的关系其实早在几年前便世人皆知,长安城内外无人不晓,连李世民都默许了他和东阳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存在。
关系归关系,但也要注意分寸火候,不能以为李世民默许便得意忘形,所以尽管世人皆知,李素和东阳也同时很默契地保持低调,有外人在的场合通常都是非常规矩地见礼,说话从来不逾矩,李素经常去道观与她私会,但东阳却从未登过李家的门,怕的也是太高调了被有心人拿出来作文章。
没想到这次东阳从宫里回来,居然非常反常地主动登门了,李素感觉很震惊,比发现李治其实是条咸鱼的事实更震惊。
李素坐在院内树下愣神,薛管家仍站在他身旁等他吩咐。
李素犹豫片刻,道:“公主殿下怎样的穿着?可带了仪仗?”
薛管家道:“穿了一身寻常的道袍,只带了一名宫女和一队挑着礼担的仆役,并无仪仗。”
李素点头,东阳心思灵巧聪慧,登门拜访也很注意分寸,李家的正室大妇毕竟是许明珠,而他和东阳的关系如果公开化的话很难定位,所以东阳穿道袍简行来访,为的就是不给许明珠这位李家正室脸面难堪,不以公主的身份压人。
李素想了想,道:“既然没带仪仗,不必开中门,侯府也不必出迎客仪仗,我亲自去迎便是。”
薛管家咂摸咂摸嘴,似乎有点遗憾。胖老头总觉得任何权贵登门都是件很荣耀的事,荣耀的事就应该大张旗鼓大摆排场,公主殿下头一次登门居然如此低调,胖老头感觉很不爽,没处显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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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