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把伞就借给夏目老师用了。”弥生秋早动作自然地将伞柄塞到夏目花衣的手里,走到鸣海悠的伞下。
夏目花衣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在同居,“那、你们小心……”
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穿着企鹅雨衣的菊亭堇,陷入沉思,“鸣海同学,明天中午休息时来办公室一趟。”
“……”鸣海悠无力辩解,看自己身旁的弥生秋早。
“嗯?”少女疑惑地歪头,将他的话堵回了嘴里。
四人走到校门前,有轿车在早早等着菊亭堇,女佣人下车为她打伞,帮她收好雨衣。
鸣海悠和弥生秋早坐出租车回去。
最后只剩下了夏目花衣一个人独自打伞走在雨里,孤零零地前往电车车站。
“好可怜……快来一个好心人把她给娶了吧。”鸣海悠隔车窗看着夏目花衣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里,不由得感叹。
“夏目老师说,她想有了房子之后再考虑结婚的事。”
“以御影滨高中教师的工资,差不多要十多年才行吧?”
“教师工资这么低么?”
“夏目老师还是担当老师,一年应该有七八百万円。”鸣海悠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弥生秋早在钱财物价方面的误解,“地皮与房子属于不动产,买下之后便相当于在东京正式定居。十多年已经很快了。”
“哦……”
“而且,即使是租房,一年工资有两百万円便足够支撑一个人在东京生活的全部开销,如果不考虑自己尽快购房的事,夏目老师的生活应当不错的。”
“原来如此……”弥生秋早点头。
参考他们同居这几个月的开销,的确如鸣海悠所说。
少女看着车窗外的雨。
鸣海悠透过反射在车窗上的影子,看到弥生秋早发呆的眼神,“嘛……如果不满足于普通居民生活的话,一年七八百万円的确是有些少了。”
弥生秋早摇头,“的确已经很多了。”
他想到少女与他说过的话——弥生秋早刚来时,手里只有五十万円,御影滨高中的入学学费就要三十万円。
“抱歉……”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天气不太好而已,和鸣海桑没有关系。”
……
……
第二天,雨势小了些,鸣海悠撑伞踏入校园,在楼下甩干水分,换上室内鞋,上楼进班。
“悠,早上好!还有马桶盖子。”近田村一这次来得依旧很早,坐在朝日仓子的位置上,向他招手。
“怎么还在玩这个?”他把肩包放下,拉开自己座位的椅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近田村一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抬头望天花板,“说起来悠你是真的厉害啊……就算出了车祸在家养伤,都在看书学习,回来之后第一次月考甚至进步到了年级第一。”
“运气好……”鸣海悠回想当时月考的场景,突然有种违和感。
“真是可恶!一副胜利者的丑恶嘴脸。”近田村一被鸣海悠的话噎到,咬牙切齿地吐槽。
“……村一。”
尤其是数学考试,明明都是很简单的题目,他却在草稿纸上写满了不同方式的解题思路,完全不符合他追求效率的行事作风。
“你又想说什么?”受打击的近田村一没好气道。
“我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记忆中那些看似平平无奇的片段,给他带来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好似他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相同世界的另一个时间线,在这个时间线里发生过一段他所不知道的往事。
“没什么不一样的……怎么了?”
“没什么。”鸣海悠摇头,甩掉自己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与其考虑这些,不如想一想怎么和夏目老师解释,才能保住自己珍贵的午休时间。
铭牌的事,到时再问菊亭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