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吃惊。
因为这妇人不是别人,乃王子腾的夫人柳芬是也。
她见大家号脉结束,急忙起身问:“诸位神医,有何办法?”
众人商量了一会,其中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出来道:“祁贵妃应是寒邪入侵体,热聚于表,以致低热不止。”
柳芬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贵妃,皱眉道:“该如何治疗?可有把握?”
祁贵妃是柳芬的表姑,她和王子腾的婚事,还是祁贵妃一手促和而成。
众人神色一滞,面面相觑。
他们倒是想说有把握,毕竟祁贵妃的病症说起来,也不算太严重。
问题关键在于,宫里的御医难倒看不出这病?
这也正是他们心情沉重的原因,方才一干人一合计,大家所得结论差不多。
旁边倒是有一名太医,他们本想问问这太医之前可出过何方,但众目睽睽之下,谁又敢问啊。
柳芬脸色难看,这群人不说话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之前的老者姓孙,他揣度了一番,最终硬着头皮道:“低热与腹泻同时存在,以老朽之见,该先去热,再止泻。”
他此时有些后悔过来凑热闹了,这病太过寻常,御医都看不出问题,自己虽感觉能治疗,却真能治疗吗?
“开药吧。”
祁贵妃脸色带着浓浓的疲惫,虚弱地道。
她已经感觉自己大限不远了。
笔墨取来,一群人斟酌再三,最终取了最为温和的药剂。
祁贵妃身子骨一看就太虚弱,下猛药若是吃出了问题,他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来之前,他们心里还对宫里的御医不屑,认为他们没有本事。
方才把脉后,心里一样的想法。
这种寻常的病,却治不好?
到底是御医水平不行,还是真就治不好?
这一点给他们一干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请贵妃娘娘过目。”
孙姓老者恭敬地把药方递了过去。
柳芬瞪了那孙姓老者一眼,对旁边道:“蒋太医,你给看看。”
屋子里的一帮民间名医神色微变,却不敢说什么。
那名蒋太医恭敬的接过药方,只扫了眼,便叹了口气,自顾从袖口里掏出一摞药方。
“几位看看吧。”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接过那一摞药方一看,顿时有些头晕。
这摞药方中,其中有一副药方和他们开的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这些药方还有各式各样的其它尝试。
有从低热起治,有从止泻起治疗,还有双管并行。
足足有十几张,无一例外,每一张最后都画了一个×。
显然这些药方都试过,但是没用。
柳芬脾气本就不好,见状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怒道:“叫你们来治病,不是来顽的,到底还可有法子?一群大男人,有法子就说有,没本事瞧就说。耽误病人到时候有你们好瞧!”
祁贵妃眼睛也不睁,疲惫道:“算了,不要难为他们。”
孙姓老者额头直冒冷汗,方才蒋太医给他看的药方各种尝试都有。
有些方子,便是他也拍案叫绝,怎么可能会没有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