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轻笑一声:“若我没猜错的话了,这可能是一个诅咒之牌。”
苏青不由心底一凉:“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大费周折的来害我?”
洛阳叹了口气:“看来,幕后之人一定对你了解甚深啊,不然,也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来算计你。”
至于对方到底有何所图,苏青两人暂也无从得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齐国之乱,绝对是针对她的的一圈套。
“我就说嘛,我一介结丹真人,岂是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的?这种小算计也想——”苏青看着桌子上的木牌,恨恨的说。
洛阳忍不住拆她的台:“若是你这次亲自去,早中人家算计了。”
苏青眉头一挑:“你怎么看出这牌子不对?”
洛阳淡淡一笑:“猜的。”
说着,将这邪气的牌子为一团火光焚尽。
此时,在洛阳城外的一间破旧的道观中,一位全身隐于黑斗篷之中的男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双手紧握成拳。
“呵呵,没想到竟然算了漏了一着!”他胡乱抹了把嘴角的血渍,冷笑道。
“也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得了这上千亡魂,可以换到不少好东西了。”这人看着手里血色琉璃瓶冷声道。
说完,振衣离开那破道观。
随着他的离去,身后道观轰然倒塌。
“王兄,那些误入邪教的百姓也不用全部赶尽杀绝吧?重新教化回良民就行了?”朝绮月见洛阳城因为清剿拜月教余孽,已弄的风声,人人自危,不由向其王兄进言。
韩灵神色坚定的说:“本王绝不会留下一丝后患。”
随着越来越多的拜月教徒被处决,洛阳城中也多出许多为往生者祈祷的道士。
这些身着麻衣道袍,一身仙气的道人,为那亡者作一场简单的法身,只需一碗清粥即可。
一时间麻衣仁道的名声在洛阳渐响。
很快,在城郊悄无声息的建起一所两层木楼,上面写着:素衣观。
这天,烟儿前来拜见苏青时,带来一个消息:……听说拜月教身后是散盟支持。”
散盟啊!苏青下意识的有些不相信,在她眼里孙仪绝对不是这样为扩大势力,而不择手段之人。
相反,他一向为人豁达,宅心仁厚。
再说,散盟仍是修真势力,怎么会去发展这些世俗教宗?
苏青笑着摇摇头:“是以讹传讹吧?”
烟儿不由张大眼反驳道:“师父,你难道不知道,散盟自立派之初,就开始发展世俗力量,其中做的最大的就是拜月教的前身。”
听他这么一说,她也想起之前曾遇到过散盟名下教徒与其它教众群殴之事。
见她沉思不语,烟儿继续说:“这次洛阳之乱,我总感觉是有预谋的。”
苏青深吸了口气:“你最近一直在外,可是查出了什么?”
烟儿又从怀里小心移移的拿出一片木牌道:“我听说许多人,接触到这个木牌之后,修为莫名大跌!师父,我——”
苏青心里一惊:“你不会有事的,当初那个木牌很可能是冲着为师的。”
“这散盟真是太可恶了,师父也从来未跟他们有些任何过节,为何还要算计到您头上?”烟儿十分气愤的说。
苏青淡然一笑:“呵,一个势力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为师相信只是其中某个阴谋小人所为罢了。”
烟儿惊讶的看着她:“师父,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
苏青抬手止住他继续往下说:“散盟盟主本是为师的至交好友,我不想为区区这事坏了当年的情份。”
对于师父跟那位盟主的前尘往事烟儿也略知一二。
当年在师父的结丹大典之上,那位也确实有大恩于她。
想到这一茬,烟儿便沉默了下去。
他知道师父一向重情义,一定不为此事去向散盟发难的。
苏青看着烟儿留下的木牌,神色渐渐变冷:哼,一定是吕秋儿那个贱人!
当初跟云三联手借天道之雷未能算计到她,如今,又向她出手!
苏青自问近来没有得罪于她,为何再三欲加害自已?
这些事情,孙仪一定不知情吧?
“苏青,山门外最近有只七阶妖兽出没,我蹲守好几日都未能摸到它的行踪,你帮我一起捉住它吧?”洛阳兴冲冲的进来道。
七阶妖兽?
这大妖没事在大宗门外转悠什么?这不是找打吗?
“是什么妖兽?”苏青好奇的问道。
“是一只七阶白灵犀,对灵力感应极为敏感,所以,你去的话一定能行。”洛阳脱口而出。
七阶白灵犀?
苏青突然想起之前曾遇到过那个寻求华的妖兽,难道,是它?
若真的是它的话,看再它一心为求修练,未害过人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也罢。
打定主意之后,她认真的问道:“那只白灵犀可有伤人?”
洛阳一怔:“这倒是没有,它也可能是怕惊动门派——”
“若是这样,它就不会时不时出来引人关注了。”苏青打断他的说:“你还记不记得到初我曾跟你说起过,以前在游历之时遇到一只白灵犀,曾向我请教北荒大妖化形之事?”
洛阳双眼一亮:“你是说——这妖兽又是来找你问消息的?”
苏青微微一笑:“三年,已经过去了。”
“走,我们去看看。”洛阳十分感兴趣的说。
同时,在心底打定若真是那头跟苏青有过一面之缘的妖兽,且放过它也好。
当然,前提是它从未作过恶。
两人一起来到浮云山外不远处的小树林,苏青刚一站定,只听一个翁声翁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清华真人,是我。”
苏青抬手止住正欲出手的洛阳,看着那林子道:“你可是来向我求证妖兽之门的事?”
“若能得真人解开惑,是我的荣幸。我自问得妖力之后,一心修练,几百年来从未杀伤生灵,为何化形劫却迟迟未至。”白灵犀有些失落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