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意思意思,没想到哈哈哈哈,今晚可以喝个痛快!!”
他捧着酒壶,为二人各斟了一碗。
“别生气了,就是想告诉你,三哥快回来了,怎么样,高兴吧?”嘴角隐去一丝失落,惊尘端起酒碗饮尽。
应织初满脸都是惊讶,怒气微散,“付追?他要回来了?”
“啧啧,你瞧你,我一提他你立马没事,先同我喝一杯,我们再说!”
他倒了一碗,等着同她碰杯。
她蹙眉,捧着碗同他轻轻一碰,见他眼睛不眨一饮而尽,便轻叹一声,小口喝完。
惊尘托腮惊讶看她,忍不住赞叹,“可以啊你,头晕不晕?”
“这算什么,不过是普通的清酒罢了,比这更烈的酒我都喝过。”
“你……为什么喝过烈酒,梁尚书威严正直,家教甚严,他是不会允许你饮酒的吧?”
“自然是偷着喝,不让他知道。”她眉眼微弯,故不说透。
“你该不是……和付追偷偷幽会,花前月下,推杯换盏?”他语气透着怪异,骤然一疼。
“付追大哥快回来了?”她忽视他的戏词,眯眼问他。
虽是说酒量好,但灯火夜下,惊尘却瞧着她小脸微红娇羞,他别扭开口,“是啊,他护送离国公主和亲,此时正在回都路上。”
“原来,他是为此事离都呀。”
她解开油纸包,取出两双干净筷子,递予他之后,便小口吃菜,再不多嘴。
“好不好吃?”他舍去失落,扬着笑问她。
她点点头,“很好吃呢,我……很少吃外面的吃食,果然跟家里的不一样。”
“好吃便都吃了,也没人跟你抢。不过,吃之前还有第二件高兴事,你得再同我喝一杯。”
她夹着筷子的手微紧,下意识问出口,“什么事?”
他替二人倒酒,慢慢道来,“前阵子我跟踪戚凉争,你不是见了吗?”
“是啊,杀个人都不利索,他,他还好好活着呢。”
“我并不是真要杀他。”他唇角一扬,眉眼间皆是磊落,“只是通知他,他便知其中用意。”
“……”
“你放心吧,不用一个月,戚凉争便大祸临头。”
嘴里的藕片嚼的有些微微发苦,她喝口酒漱嘴,辛辣入喉,烧得嗓子忍不住出声,“什么祸事?”
惊尘看她一眼,高兴道:“保密,哈哈哈!!到时你便知道了。”
“……”
这顿饭如何吃完,她便有些忘了,只记得心头并未因此松弦。
……
应织初在司空府,练了两日琴,她痴迷一件事便认真极了,甚至饿肚子了也未察觉。
柔水端着饭菜凉了又热,热过等凉,看着少年忘怀于琴声,只能皱眉叹气。
九月十七的下午,应织初实在练得乏累,便去庭院舒展筋骨,顺便换口清气。
她扭着腰身,老远瞥见柔水抱着锦盒而来。
“柔水,你拿的是什么?”
“啊?”柔水小脸一红,微怒道:“你,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只是按照小姐吩咐做事罢了。”
“哦。”她也不怒,微微侧身让柔水经过,心里纳闷自己又怎么得罪这小丫头了。
柔水怀抱锦盒进屋没多久,又碎步走到应织初身前。
她蹙眉看着少年,一时张不开嘴,只等他发现自己。
应织初未留意到她,甩甩手臂,踢踢腿,跳来跳去踩着影子玩。
“你!哼~”柔水莫名瞧他瞧出一肚子气,转了身子背对她。
应织初轻咦一声,回头询问,“柔水,你在等我吗?”
小姑娘霎时扭过身子,脸上一白一红,“谁要等你!你别瞎说,我,是我家小姐要找你!”说完便跟阵风似的气鼓鼓离开院子。
“这丫头是不是中午没吃饱?”她觉得柔水是饿肚子了,去厨房找吃食才走得这般急。
轻笑一声,径自走向书房。
司空瑶坐在琴案旁,斜晖撒落脸上,如晚秋黄花,憔悴怜人。
“什么事?”应织初坐在她身旁,将衣袍褶皱抚平。
司空瑶抬眸,眸光微微镀上金晕,“你看这琴,如何?”
应织初顺着话音望去,琴案上果然换了张琴。
银白琴穗垂在案角,整个琴身如窈窕淑女,琴弦细亮如光。
她眼里闪过讶色,轻轻启口,“这便是凤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