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没好气地喝道,率先转身。
应织初眼睛全是震惊,一股莫名的不安滑过心头。
……
情如草末,点星之火燎原,焚之难安。
两天后,司空府的小厮便找上门来。
当时,应织初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自那次柔水笑她没有见识,认不全花,司空瑶便吩咐仆人送了些花给他,想着应织初身为男子,很难细心,便挑了些耐活易养的送来。
以爱物赠人,亦是女子之美。
应织初本未放在心上,可整个院子确实多了些鲜活气,偶尔闲时她便摆弄一番。
修枝剪叶,凝思,忆人。
若不是大晌午肚子饿了,她原是见不到站在门外的人。
司空家的小厮,规矩教的真好,许是银子发的多,人便痴傻起来。
“先生。”门开了个缝儿,小厮便笑脸行礼,衬着满脸的汗,越发叫人心生愧疚。
“你几时来的?”应织初瞅着他微微站不稳的模样,下意识问道。
“不多,两个时辰。”小厮憨憨地笑。
应织初美眸一转,看看门,看看小厮,很是困惑,“你不会敲门吗?”
“我怕打扰到先生休息。”
“……”应织初一脸无语。
小厮掏出信递给应织初,她一眼便瞧出是柔水的字迹。
柔水原是不会写字。
可当了两天先生后,应织初才发现了司空瑶见识渊博,仿若没有她不知道的。
什么都会,便不好教了。
于是,偶尔教教柔水,写上两个字聊以打发时光。
这丫头每每写到水字便丑的难堪,本是一竖偏要歪歪扭扭的。
她打开信函,取出那张薄纸,上面只有四个大字,七倒八歪。
小姐病了。
应织初拿着纸张前后看了两看,思之已是柔水极限,很是进步了。
她问道:“你家小姐病了,可找人看过?”
小厮恭顺道:“小姐身子弱,时常卧床休息,这两天也是躺着。”
“那你可知,柔水让你送信是干什么?”应织初扬扬信纸,问道。
小厮诚实摇头,“不知。”
“她没跟你说过什么?”
小厮眼珠转了转,回忆着,“柔水说,别惹先生不高兴。”
“嗯,你没惹。”她抬头看看天色,再看看浑不知情还一脸精神的小厮,无奈道:“快回去吧,你再站这里,我保不齐就会不高兴了。”
送个信,能送上半天,也是个人才。
“哦哦。”小厮连忙点头,冲应织初作了个揖便走了。
望着他走时轻松的步伐,应织初将信纸捏碎扔到地上。
若是病了,便请大夫,请她做什么。
她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她哪里能管那么多。
初见,便伤了她的手,再者是诓她当替罪羊,后是……
若司空家本无凤弦琴,她诓那个书生是为的什么,为了让那种人多在她身边留恋一时三刻么?
怎得,就这般没脑子了。
应织初越想越气,伏蝎的线索已是断了,若秋水阁还没个水声,她便要离开金甲城了。
她身上还带着毒,不知道能熬到几时,她必须要把母亲临终的托付完成。
这才是,她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