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跳舞,这姑娘当时真是艳冠群华,若此时还活着,正是十八好年华……”
一枚银两如风击出,打碎了那茶客手中的茶碗。
砰地一声,碎片落地,茶碗缺的一角溢出滚水。
“嘶!你做什么?”茶客紧忙收回手指,瞪向角落座下的少年。
少年一身暗色锦衣,眉间轻挑,不以为意地冲茶馆老板高呵一声,“结账!”
随之便追上已走远的青衫公子。
“真是个怪人!”众茶客议论纷纷,片刻又抛诸脑后。
暗衣少年几步便追赶上去,思忖片刻了然开口。
“这江湖俗地,杂言碎语的,你莫放在心上。”
青衫公子抬眉,清秀不凡,“我并未说什么,是你多心了。”
再细看一眼,果然是应织初身着男装,她肤色白皙,衬得青衣格外不俗。
“哦——”惊尘尾音拉长,故作遗憾,“这不解风情的女子,真是……”
调笑之意入耳,应织初眉眼微弯,等候下文。
惊尘却爽朗一笑,接过女子手中的包袱,背在肩上大步迈进。
“走吧,带你去看看大宅!”
“鹰卫真的这么跋扈吗?”
“什么嘛,明明是我们暗卫更胜一筹!”
“可是,刚才在茶馆……”
“都说了那是闲言碎语,快点跟上我!”
“……”
城南的石桥下过了街市有一排房舍,近年刚翻新不久。
大多是行街卖货的商人住在此地。
应织初与惊尘站在宅门外,瞧着一地的落叶默默发呆。
门栓上的铁锁已有斑驳锈迹,显然很久没住人。
迟疑片刻,应织初率先开口,“你没拿钥匙吗?”
惊尘摸着下巴,措辞道:“这个钥匙嘛……”
“嗯?”她微微歪头。
惊尘瞥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低声道:“要不我们翻墙进去?”
“不好吧……这真是你家?”
“这个嘛,说来话长。”惊尘敲敲脑门,解释道:“是我三哥自买的宅子,一直空着,这不我就带你来看看嘛,毕竟你住他肯定舍得。”
“哦。”应织初点点头,蹲下身子便开始找石子。
“喂,那么点的石子能管什么用啊,不然的话,我试试用手能不能劈开。”他咬着牙,手掌微抬,凝神聚力。
应织初在地上鼓捣了一会儿,拍拍他肩膀,示意惊尘可以闪到一旁。
惊尘看着她手上弯掉的银针,惊疑道:“你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银针轻别进锁孔,她贴耳细听,约莫几息间,铁锁便应声而开。
惊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谁教你的?”
“你三哥呀。”应织初推门入内,随口答道。
独留惊尘在外萧瑟,看着挂在栓上的铁锁,眉间皆是痛色,悲愤道:“付追他怎么不教我啊?”
而后回神,又紧忙追上女子。
“怎么样,这院子大吧,哈哈哈哈哈看来三哥的媳妇本都用在这里啦!”
惊尘环视了院内四周,又在屋内随处乱转,笑得合不拢嘴。
应织初亦四处打量,不知梁府的旧宅现在所住何人?
“啧啧,你这个眼神让我觉得我笑得非常过分,这里不大吗?”
“很好啊。”
“嘶,梁小姐知足吧,我三哥还能给你买座宅子呢,不像我,穷得身无分文,儿女情长都是泪。”
“叫我应织初就行,以后我以男装示人。”
“也对,男装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