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昆仑少门主的邀请,宁某三生有幸,恭敬不如从命!”肖丞顺着言太清的话微微笑道。
……
全盛酒楼雅间中,肖丞和言太清推杯换盏,一边喝酒,一边议论着修行界中的一些趣事,在言太清有意套近乎和肖丞的顺水推舟之下,两人关系变得极为亲密,就像认识多年的挚友一般。
肖丞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让言太清更放心道出心事。言太清似乎有些醉意,心中却一片清明,见火候已经差不多,转言道:“这次天下擂比强者无数,还有很多西方强者,不过我看别人都没机会,年轻一代第一强者恐怕非宁兄莫属了。”
“哪里哪里,少门主过誉,天下群雄并起,第一冠冕花落谁家,谁都说不准!”肖丞摇头笑道,不知道言太清为何突然说起这事情,但却猜到言太清必有下文。
言太清语重心长道:“宁兄过谦了,如今年轻一代谁是宁兄的对手,便是西方的强者,也不是宁兄一合之敌,所有人心知肚明。
不过却也有不少人对宁兄颇为不服,甚至扬言要在擂比上斩杀宁兄呢,宁兄可要小心一点,虽说宁兄实力强横,无人出其左右,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言太清显然话中有话,肖丞知道正题终于来了,便顺着言太清的话头,好奇问道:“哦?还有人扬言要杀我?此人是谁,我到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言太清露出难色,犹豫半晌才为难道:“哎,宁兄,我实在不喜欢行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小人之事,不过你我一见如故,罢了,我就当一次小人。
此人飞扬跋扈,被誉为罕世天才,因为少年得志,极为骄狂,目无余子,谁都不看在眼里,宁兄一定听说过,他就是剑阁的小师叔肖丞。
哼,他曾当着我大放狂言,说宁兄不过徒有虚名罢了,擂台之上必将宁兄你斩于剑下。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修为进境太快,根底不劳,岂是宁兄的对手。
不过此人诡计多端,就怕他来阴的,所以宁兄你得小心一点!”
肖丞听到言太清说起他自己,一口酒险些呛到了喉咙里,此时脸上的惊讶绝不是装出来的,他和言太清的关系还算和睦,为何言太清却要这么说。
而从言太清这些话来看,言太清找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便是想借他之手杀死肖丞,只可惜言太清有所不知,他自己就是肖丞。
呵呵,好嘛,让老子自己杀了自己,也真亏想得出来,肖丞心中冷冷一笑,看来言太清君子是假,以前的所有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实际就是个伪君子。
言太清此时的表现,还进一步验证了他以前的猜想,看来言太清很可能就是那次峡谷昆仑众弟子遇险的邪道内应,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
尽管早就有这心理准备,可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肖丞只感觉手脚冰凉,言太清的心机太深沉,也太狠辣,那些昆仑弟子可都是言太清的同门师弟,亲如手足,言太清竟忍心加害。
同时心中泛起一阵感慨,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他对言太清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谁知道却是这样一个人。
他自问从来没得罪过言太清,言太清却想借他自己之手除去自己,若不是今晚一番对话,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言太清早就想杀他了。
要不要现在就变回自己呢?给言太清一个惊喜,让后再将言太清当场杀了以绝后患?
肖丞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言太清是昆仑的少门主,地位极高,今晚来这里喝酒,有无数双眼睛看到他和言太清在一起,这样杀死言太清,整个昆仑都不会放过他。
何况不用着急,擂比即将开始,他和言太清很有可能能够对阵,到时候一不留神杀了便是,擂台上分生死,昆仑派也挑不出不是来。
言太清见肖丞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喜不自禁,看来真如梦妙影所说,血煞狠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样一来,在擂台上,血煞狠人必定会将肖丞杀了。
在天姥派的时候他便想借谷星辰和杜金峰两人之手杀了肖丞,可肖丞的实力强横,竟让他算计落到空处,而这次……呵呵,肖丞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是血煞狠人的对手吧,肖丞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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