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好似想到了一些什么轶事,说道:“原来是那给让毛利老儿戴了绿帽子还沾沾自喜的二宫春久啊!回头去他住处将其一族尽斩。”政衡称二宫春久戴绿帽子确实冤枉了他,实则是当了接盘侠,还是心甘情愿的当了一回接盘侠。原本算是外围小弟的二宫春久因此成为了毛利元就的亲信家臣,带着妻妾住在吉田郡山城的家臣。
二宫春久听得政衡要尽诛其族,怒视政衡,想要破口大骂,惹得宫泽平八一个甩手击在他的下巴上,打得他下巴碎裂,只能够呜呜发出声响,押解到了路旁,一刀斩落。
政衡看都不看身首异处的二宫春久,拉了一下缰绳向三丸内走去,走的毕方才越发快了。政衡进入郡山城时,各处都还见得到断折的刀剑和喷洒的血迹,显然守军在这里进行过殊死抵抗,激烈的战斗在每一处门户和走廊上进行。
政衡见得此处,回头对着紧跟上来的宫泽平八询问道:“战果如何?”
宫泽平八跟在他的身侧答道:“毛利隆景和他的亲信家臣一百二十三人,斩杀七十一人,其余俱都生擒,其余士卒斩杀三百余人,俘虏六百三十余。我军战死二百三十四人,重伤的有七十八人。”
在绝对优势下己方死伤答道三百余人,真有一些出乎政衡的预料,看来毛利一族最后的抵抗非常猛烈。这也是由于彻底绝望之下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政衡皱了皱眉头,然后做了一个斩杀的姿势,说道:“将俘虏尽数送往铜山,劳役十年。”
如果平时被俘,那些武士务必先经过盘问之后,若是愿意投降也会采取适当的处置。
政衡对待俘虏向来宽厚,甚至于有时候被他的家臣所诟病,可是今日竟然要全部送往铜山服劳役十年,比起轻松杀死还要残酷百倍,似乎和平时的政衡作风回然不同。
虽说宫泽平八向以暴虐著称,也做过屠杀摆弄京观的勾当,可是听得政衡的命令还是愣了一下,感到了些许疑惑,追问道:“主公是说不分武士还是士卒,全部送往铜山?”
停下脚步的政衡看到那块刻有百万一心的石碑,只是现在的它显得更加的孤零,他说道:“据说那便是毛利元就树立的百万一心石碑,今日之后,安艺国将不会存有一丝一毫毛利元就的痕迹。”
对于毛利元就,口头上尽管轻视,心中政衡其实相当的敬畏,对于毛利元就起家的安艺国,尽管现如今他不惧任何敌人,但是毛利家的影响力还是存在的,如果给一些豪族或则外来的大名利用,对于还没有在安艺国内建立起权威的政衡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与其这样,不如斩尽杀绝比较好。当然,对外声称赴铜山劳役,十年之后会放回,只是铜山何种去处,怕是连两三年都不会挨过,就算十年后归来,伊达家若还是无法坐稳安艺国,就算是败亡也是枉然。
看到那座百万一心的石碑之后,政衡却是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兴趣,停在了石碑的前方,看到野山益朝赶来,然后命令道:“征调民夫,拆除郡山城,将石料运往广岛平原,我要在太田川河口筑港城。命令家中使者,派遣到各个豪族中去,就说限他们三日之内赶往银山城。”
广岛城,政衡并没有想要复制广岛城,他的想法是在广岛平原上修筑一座港城,现如今随着屋代岛水军的投诚,伊达家已经独霸濑户内海,战略也从陆路转向陆海并重。
月山富田城,尼子晴久的领城。
自从新宫党作乱,尼子晴久难得有高兴的时候,好在前段时间传来大内义长、毛利隆景、村上武吉三家联军齐攻伊达政衡的消息,让尼子晴久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虽然尼子晴久明白但凭大内义长、毛利隆景、村上武吉三人就能够挡得住伊达政衡的进攻,在他看来连自己都阴沟里翻船,何况连他都瞧不上眼的三人,只是还是颇为期待能够拖住伊达政衡的脚步,起码等到尼子晴久平定新宫党恢复一些元气再来与伊达政衡较量较量。
当然若是上天保佑,伊达政衡败北的话,尼子晴久也会落井下石一番。
显然,尼子晴久得到的消息让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好,反倒是越发的郁结,在得到大内义长败逃、吉田郡山城告破的消息后,就发起烧来。